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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正摸白馬溫順的腦袋,很是高興地沖他點頭。
夫人剛說過,雪太厚了,外頭風冷得割臉,不要隨便往草原上奔,特別是不要帶她兒子去挨凍。
白馬被牽出了馬廄,定北侯翻身上了馬,把兒子又往自己懷裡一裹,扯住韁繩呼喝一聲,白馬便開始撒蹄狂奔,在積雪上留下一串飛濺的蹄印。
塞納草原的風很冷,白馬放肆地奔跑著,時不時發出一聲嘶鳴,隨著呼嘯的北風融進草原低沉的天裡。
路千棠的眼睛黑亮發光,鼻尖凍得通紅,還興奮地伸手要去抓韁繩,跟著馬嘶聲大聲亂喊。
侯爺聽了就跟著大笑,在風聲裡大聲問他:「高不高興?」
路千棠伏在馬背上,也大聲回他:「高——興!」
侯爺就用大笑答他的話,手上一甩韁繩,白馬的鬃毛便在北風中飛舞的更加肆意。
天色暗了兩個人才打馬回府,做賊似的偷偷從馬廄出來,剛進廳堂就瞧見後侯爺夫人滿面不快地等著他們。
殺伐決斷的定北侯在自己夫人面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摸著兒子腦袋的手指不著痕跡地推了一下。
小世子爺眼看沒少跟他爹通氣,立刻會意地跑過去抱上了他娘親,用涼冰冰的小臉去貼她的手,輕車熟路地要抱:「娘,我的臉好冷,你摸摸。」
夫人的臉色稍稍緩和,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伸手把他抱了起來,又用帕尖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心疼道:「外面那麼冷,怎麼又跑出去了。」
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說:「娘,白馬太漂亮了,跑得也很快。」
夫人瞥了侯爺一眼,又握住了他的手,說:「涼成這樣——先去用熱水暖暖,待會兒用晚膳了。」
路千棠又伸著手抱娘親的手,說:「娘親不要生氣了,下次不去那麼遠了。」
夫人一笑,看向侯爺,說:「你倒是會教棠棠向著你。」
侯爺瞧見她笑,立刻鬆了一口氣,讓下人把小世子爺帶去換衣裳,上前攬住了夫人的肩,笑說:「哪向著我,他最向著你。」
雪勢又大了,天色徹底沉了下來。
屋內暖意融融,紅爐暖著酒,酒香和甜湯的味道縈繞不散。
小孩子玩累了,用了晚膳就靠在娘親的膝蓋上睡著了。
夫人輕輕摸了摸兒子的臉,瞧他眼睫顫了顫,忍不住展顏一笑,侯爺也跟著笑,伸手過去,牢牢抓住了夫人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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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卡文……摸個千棠兒時番外吧,下次寫殿下的
第71章 來使
除夕的鞭炮聲喧囂了一整夜,蕭輕霂例行去了宮宴,沒再提前離席,那位陛下以往在這種宴會上少不了要關照他,最近卻幾乎連個眼神都不再放過來。
蕭輕霂心裡牽掛著吐谷溪,也儘可能地擺出恭順模樣,知道近些日子吐谷溪的上書讓這位陛下厭煩了,連帶著也煩起了自己,蕭輕霂便很有眼力見地充當起了壁畫,一個字都不再多說。
這個年還沒過完,大年初三吐谷溪就派了使者過來,蕭輕霂聽聞這個訊息時正在擺弄屋內的幾枝白梅,手上猛地一頓。這個時間派來使者實在不大明智,畢竟蕭利從已經被吐谷溪的摺子煩了好些天,加上前一段時間被鬧得夠嗆,估計不會擺出什麼好臉。
蕭輕霂知道自己去也不太明智,但是眼下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只好趕緊換了衣裳進宮,說是去給陛下拜年。
蕭輕霂剛進了世安殿就覺得氣氛凝重,香爐幽幽飄著暖煙,京衛軍分站兩邊,襯得好好的大殿一片緊逼感。
吐谷溪來的使者被侍衛拉扯著,嘴裡還在不知死活地喊道:「大齊國土廣闊,大齊的皇帝洪福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