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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潛長得白白淨淨,眉眼都俊秀,說著話面上也紅了個徹底,說:「我、我……」
喬青青又瞪他:「你什麼你!」
路千棠一擺手,笑說:「行了,都別鬧了,再不吃菜都涼了。」
蕭輕霂那日進宮見了蕭利從,將那些書生的話盡數轉述了一遍。
這些事情蕭利從並非不知曉,聽了也只是更加心煩意亂,那些學生不管不顧要除賊,蕭利從何曾不想除這個「賊」,只是姚黨勢力錯綜複雜,先帝半生都被其絆住手腳,哪是讀書人幾句話能左右的。
蕭利從在內殿來回踱步,嘆氣道:「歧潤,你覺得怎麼處理才好?」
蕭輕霂坐在一旁,不疾不徐道:「他們想要姚閣老以命抵命,看起來不大可能,不如給點甜頭安撫一番,讓他們別再鬧了就行。」
蕭利從搖頭,說:「讀書人最愛自詡高風亮節,閣老不低頭,他們能善罷甘休?」
蕭輕霂一笑,說:「那就保住他們的名節,偷偷地做個說客,讓他們見好就收——再不成,這些人還能沒個父母兄弟?總有辦法。」
蕭利從盯著他想了一會兒,遲疑道:「這樣做……怕是不太光彩……」
蕭輕霂眼波微轉,說道:「陛下當然不必親自去做。」
蕭利從沉思片刻,自顧自地說:「現下的確不能再拖了……」
蕭輕霂看看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蕭利從私下叫人去處理帶頭鬧事的幾個學生,親自和姚章好生說話,又大張旗鼓地把被關押的學生放了回去,給了許多金銀補償,反反覆覆又折騰了快一個月,眼看又要到年關了。
這些學生鬧久了,見官家已經放低姿態,再加上馬上要過年,也不再成天堵宮門了,郢皋的宮城巡防也難得地喘了口氣。
除夕宮裡照常要辦宮宴,蕭輕霂一早就讓人伺候著穿了錦服,眼睛半睜著,像是沒睡醒。
待伺候的婢女出了房間,雁竹快步走了進來,低聲說道:「殿下,梁王領了幾千輕騎,正往郢皋來了!」
蕭輕霂鳳眼一動,問道:「他怎麼過的沿途關卡?」
雁竹說:「他拿了聖印親批的通關文書。」
蕭輕霂一笑,說:「陛下那邊呢?」
雁竹說:「姚章把奏摺都扣了,陛下那些耳目怕是還得過幾天才能知道這件事,殿下,您看要不要……」
蕭輕霂一抬手,說:「不急,你先往蘇淮寄一封密信……」他說著輕嘆了一口氣,說:「姚章啊姚章,真是藝高人膽大,聖印都挪用了——」
瑾王殿下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說:「刀都遞到我們手裡了,當然不能辜負姚閣老的一番心意。」
雁竹又說:「殿下,若是梁王闖進宮城,那不就是逼宮了?眼下的京衛軍和京西營恐怕能用的不多,我怕……」
蕭輕霂眼尾一揚,說:「怕什麼,蕭懷鳴都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了,我們可不能掉鏈子。」
雁竹點了頭,說:「殿下,吐谷溪近些日子好像不好過,納蠻人打了敗仗,倒黴的是吐谷溪——那邊又叫人送信過來了,想請殿下和陛下提一提……」
蕭輕霂眼神一沉,說:「我知道了,眼下找不到機會,不如想辦法讓他們派個使者過來,我空口去提,蕭利從這個人渾身都是逆鱗,我怕適得其反。」
雁竹應下了,又說:「瞧殿下近些日子有些沒精神,要不要請辛夷姑娘來看看,她前陣子還問殿下身體如何。」
蕭輕霂微微一搖頭:「不麻煩她了,她託我辦的事還沒有音信,我不好意思見她。」
雁竹給他遞了茶水,說:「急不得,那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好的,殿下還是身體為重。」
蕭輕霂笑了笑,鳳眼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