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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貓最近胃口日益增大,對環境熟悉後吃得多了,蔚羌偶爾吃夜宵的時候也會給它添頓零食。
他伸手在箱子裡摸了個罐頭出來,用開罐器劃開罐口,一邊倒進食盆一邊沖貓爬架頂端正虎視眈眈的小白貓勾勾手指。
這貓很有靈性,見了他的手勢,慢騰騰地由趴變坐,優雅端莊地一層層下跳到地板上,等蔚羌挪遠一米才捱到食盆前。
「雪球」蔚羌小聲地喊,完全適應了貓奴角色。
小白貓自顧自地吃,壓根睬都不睬。
蔚羌連續叫了七八遍,總算把它給叫不耐煩了。
雪球豎直的尾巴打了個彎,給了個敷衍的回應。
鏟屎官蔚羌對此很是滿意,折回了沙發邊,結果沈聽瀾仍正襟危坐,那杯蜂蜜水愣是碰都沒碰一下。
蔚羌納悶,是不喜歡蜂蜜水的味道嗎?
他坐去沈聽瀾身旁,溫聲問:「難不難受?」
沈聽瀾點點頭。
「那要不要吃點東西?」
沈聽瀾搖搖頭。
估計今晚是送不回去了,蔚羌十分樂意貢獻出自己唯一的床,「明天你幾點上班,我喊你起床?」
沈聽瀾點點頭。
蔚羌開啟鬧鈴,「那幾點叫你?」
沈聽瀾搖搖頭。
蔚羌:「……」
無法溝通。
蔚羌明白了,這人喝多後乖是乖,就是會得失語症。
他看著茶几上的杯子,握著杯壁,將它遞到沈聽瀾嘴邊,「甜的,解解酒,喝了過會兒就不難受了。」
沈聽瀾慢騰騰地張了嘴,唇貼上玻璃杯沿,就著他的手一點點嚥下蜂蜜水。
他先前換下來的睡衣還沒洗,就放在臥室的床頭櫃上。比起昨日的不同,衣服上沐浴乳的香味散了不少,由原本的豆腐塊變成現在鬆散的一團。
蔚羌也不打算讓沈聽瀾去洗澡了,免得熱氣使酒精上頭,造成頭疼等不良後果。
把人送到臥室後,他翻出櫃子裡的漱口水遞過去,強調好幾遍使用方法,生怕沈聽瀾喉結一動咕嚕嚥下去。好在這人腦子不清楚,身體還記得,省了不少麻煩,還知道挪去洗手池吐完再回來。
蔚羌指向睡衣,「自己換衣服成嗎?」
沈聽瀾慢吞吞地和領帶作鬥爭,直勾勾盯著他的臉看,折騰好半天都沒摸清門路。
蔚羌在一旁看得著急,彎腰正要幫忙,沈聽瀾卻反扣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
他心頭一跳,以為這人醒了,忙說道:「我看你解不開才動手的。」
沈聽瀾難受地皺了皺眉,「熱。」
他聲音微啞,呼吸緩慢卻有些粗重,扯領帶一樣扯著蔚羌的手腕,灼熱的掌心貼著冰涼的肌膚,卻始終沒辦法讓他覺得舒適。
蔚羌將空調又往下調了幾度,「過會就好了,再等等……不想換睡衣就直接這樣睡吧。」
沈聽瀾說了一個字後便重新閉了嘴,唇縫緊抿著,酒氣順著他的呼吸縈繞在兩人之間。他禁錮著蔚羌的手仍然沒松,配上那不知情緒的眼神,一時間侵略感十足。
蔚羌只好單手十分困難地替他解了領帶,「好了好了,躺著吧。」
他覺得他身上也出了汗,不知是緊張還是房間裡氣溫確實偏高所導致的。他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再待下去估計明早就得從一個被窩醒來了,調低了床頭燈的亮度轉身就要回歸他的沙發,然而還沒來得及邁腿,沈聽瀾卻朝後一仰,帶著他一同倒了下去。
蔚羌猝不及防,叫了一聲。
沈聽瀾說起話來完全沒了往日的乾淨利落,「你去劇組……是去看他。」
蔚羌躺在他身旁,大腦完全宕機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