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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一下太近,蔚羌趕緊朝後退一步,沈聽瀾卻跟著往前補上他躲開的距離,眼睛深邃得像片深海,視線緊緊地扣在他身上。
蔚羌被看得愣住,直釘在原地不敢動。
哦吼,原來沈聽瀾喝醉後看見喜歡的人是這副模樣。別博遠憋笑憋到快要扭曲,睜眼說瞎話道:「他喝酒後很黏人,會緊挨著醉前看見的最後一個人,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雛鳥情節吧。」
「這樣。」蔚羌鬆口氣,又有些愉快,他當然是不介意沈聽瀾黏著自己,只是擔心離太近後自己忍不住做出逾越的舉動,等明天沈聽瀾清醒過來後會和他產生間隙。
可這口氣還沒全松完,一隻手忽然牽住了他。
沈聽瀾手乾燥又溫暖,勾著他的手指,淡淡的酒氣遮蓋了平常的松雪香,直把蔚羌也給傳染得暈乎起來。
別博遠暗嘆,果然是酒壯慫人膽,這直接就上手了。
他給蔚羌遞去一個「很正常,習慣就好」的平靜眼神,嘴裡說道:「走吧,我去拉個代駕。」
別博遠先離開了包廂,封閉的空間裡只剩下兩個相對而立的人。
仙鶴池周圍的霧氣飄了又散,涼涼的水汽覆著兩人靠在一起的手背上,卻遮不住肌膚逐漸攀升的溫度。
「沈聽瀾?」蔚羌試探著叫了他一聲。
沈聽瀾仍是那副模樣,眼神幽深,不做言語。
蔚羌滿腦子飄著別博遠剛才那句解釋的話,輕嘆口氣,把人給帶了出去。他找到正在大廳里正和一個門童交談的人,含著笑問:「你一會兒還有約嗎?」
別博遠頭一點,「是有一場,和東石集團的副總約了個局,你要不要一起?」
他已經完全把蔚羌放在了朋友的位置上,這話說得真心實意,只要蔚羌點頭,那他就直接帶人過去搭建人脈。
蔚羌搖搖頭,「你有約就直接去吧,我和沈聽瀾住一個小區,我送他回去就好。」
別博遠聞言揚起了眉,看了眼緊緊跟在蔚羌後頭的沈聽瀾,嘴角一咧,慢慢道:「行,那就麻煩你了。」
作者有話說:
蔚羌:我不逾越,我可以等逾越自己上門。
第25章 如膠似漆沈聽瀾
小門童坐在前排,給兩人當著司機。
他畢竟不是什麼專業懂規矩的,從開車到現在眼珠子時不時就得往後視鏡上瞄一眼。
本來還以為小別總帶著朋友一起來找點樂子,他也看見進去的那些人一窩蜂被攆了出來,聽同事要哭不哭地說是沈總趕出來的,他本覺得這個沈總真如傳言中所說那樣冷淡,原來是和後頭坐著的另一人有親密關係。
美人在懷又怎麼看得上他們這裡的胭脂俗粉?難怪會發了火。
蔚羌目前心思全都放在身邊人身上,壓根沒工夫去猜這個臨時司機在想什麼。
沈聽瀾當真應了別博遠的那句「黏人」,非要跨著腿坐在後座正中間,左腳鞋邊挨著蔚羌的右腳,一聲不吭,看上去情緒似是有些低。
窗外片紅片綠的燈掠過,暖色光打在他的臉上,卻無法將他的面部線條變得柔和,乍一瞧全是冷意。
蔚羌被他扣著的手也仍是抽不出來。
他沒真想抽,意思意思得了,只要等沈聽瀾清醒過來能有個他掙扎過但是無果的印象就行。
蔚羌從沒想過自己也有一天會如此心機。
心機到惡劣地想要沈聽瀾在他面前一直醉著,並且醉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永遠是他。
但他又轉念一想,嘶,好像哪裡不太對。
既然別博遠這麼清楚沈聽瀾喝酒後就有什麼雛鳥情節,那肯定是有了先例。
沈聽瀾之前也喝醉過,並且同樣這麼親近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