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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介於肅然、苦大仇深、彆扭和羞澀之間,眼中跳蕩著火光。
「其實我很意外。」
「我沒想到你會回來找我。」
「你知道的,之前我並不認同你,也不服氣。」
謝爭春頓了下。
他深吸一口,再開口時帶著一股傲氣。
簡直是宣誓般赤誠,威風凜凜。
「但現在你有什麼秘密對我而言都無所謂了。」
「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為害蒼生的事情,不論怎麼樣,我謝爭春,肯定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一口氣說完全部想說的話。
謝爭春沒有去看秋露濃臉上的表情,轉身跑了。
秋露濃怔愣的看著門外的背影。
半天沒有說話。
第二天。
謝爭春頂著兩道審視的目光,給秋露濃送過來許多上階丹藥。
莊羽斜靠在窗沿,陶志偉拿著一本書抬頭。
兩人半信半疑的盯著謝爭春。
「我哥哥知道你醒來後,特意從謝家帶過來的。」謝爭春說,「他還想親自見你一面。」
莊羽蹦了下來,微笑著陰陽怪氣。
「看不出來啊,令兄真是通情達理,不僅記得送丹藥,還會道歉。」
一邊說,莊羽一邊給陶志偉使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
陶志偉檢查謝爭春帶來的丹藥,確認沒問題後,對著莊羽點頭。
謝爭春就看著這兩個人在他面前表演。
莊羽咳了一聲,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你兄長的心意我們領了。以後,勉強相信你。」
謝爭春捂臉,覺得自己和哥哥一起受到了侮辱。
「就算我們想害秋露濃,也不至於用「下毒」這麼骯髒、愚蠢的方法。」
「小心點,總沒什麼害處。」莊羽撇了撇嘴,「我並不是針對你。」
「樹大招風。」
「門派裡,有一些弟子對秋露濃很不滿,她現在大病初癒,我總是擔心會發生什麼。」
秋露濃正悠哉悠哉的看著話本,聽到這句話,頓時懵了。
她指了指自己,「我?」
「我什麼都沒幹啊,就躺床上睡了十幾天。」
「你想想,在新弟子大會上,我們幹了啥。」莊羽提醒。
空氣一瞬間凝固了。
「我那不是主持公道、匡扶大義嗎?」秋露濃隱約還有些驕傲。
「你一個新入門弟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前,讓玄天宗下不了臺。」
莊羽冷靜的告訴她,「在許多人眼裡,你這是挑釁門派所有人。」
「更要命的是,你質問了祁知矣的道。」
「而玄天宗內,大部分人都是祁知矣的崇拜者。」
秋露濃一臉懷疑,「祁知矣的影響力這麼大嗎?」
莊羽直接轉身,看著謝爭春和陶志偉,問:「你們當中,有誰是仰慕祁知矣的?」
帶著背叛秋露濃的羞愧感。
兩人猶猶豫豫的舉起手。
秋露濃:「」
想像一下,面對一群憤怒的死忠粉。
秋露濃眨眨眼,把話本丟到一邊,神情終於嚴肅了起來。
「你們兩個都沒事吧?」她問。
陶志偉不好意思的撓頭,「沒事啊。」
「哎。」莊羽嘆了口氣,扶額,「先關心一下你自己。」
「我和陶志偉的師父,一個是長老,一個是最神秘稀缺的丹修大能。沒有人敢動我們。」
她神色擔憂,「倒是你,現在是我們中間最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