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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俗話說,兵不厭詐。」
莊羽自豪的笑了起來,「符修,講究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我還讓陶志偉給我做了丹藥,做兩手準備。」
「最後我找了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蒙頭暴揍了他一頓,也算替你報仇了。」
「你這個,應該叫偷襲吧。」秋露濃幽幽的說。
秋露濃覺得對不住謝爭春。
兄弟,真是讓你受罪了。
「我想見一下謝爭春。」
秋露濃剛說完這句話。
少年已經到了門外,踟躕的立在窗邊,默默望向她。
「那我走了啊。我去告訴師父們,你醒了的事情。」
莊羽惡警惕的看了眼謝爭春,又一步三回頭,叮囑秋露濃道,「我就在隔壁峰,有什麼事直接用傳聲符喊我,半刻內就能趕到。」
那眼神,讓秋露濃生出一種「莊羽是她老母親」的錯覺。
室內只剩下謝爭春和秋露濃兩人。
秋露濃歪頭,看向謝爭春。
幾次移開視線,目光閃躲,謝爭春終於也看著她。
謝爭春似乎是上課途中趕過來的,幾縷碎發,凌亂的飄散在狹長黑眸前。
靴上有著沙石磨礪的痕跡。
他好像長高一點,挺拔的身姿依舊清貴,眼眶下多出一團淡淡的青色。
秋露濃:「你」
謝爭春:「你」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秋露濃問。
謝爭春搖了搖頭,「你先說吧。」
秋露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誇獎他:「你做的很好,不愧是謝小少爺。」
這話落在謝爭春耳中非常刺耳。
「這是什麼意思?」謝爭春挑眉,「我這有什麼值得誇的?只不過是收尾而已,真正解決他們的人是你。」
「那也很厲害了。」秋露濃認真的說,「能想到這個辦法,把這件事瞞過去。」
謝爭春彆扭的側頭。
臉上隱約還是有些不服氣。
「不對,我沒有全部瞞過去。」謝爭春想起件事,猛地轉向秋露濃,目光如炬。「還有一個人,他可能在懷疑我們。」
秋露濃:「誰?」
謝爭春壓低了聲音:「他叫裴川。」
「我好像」秋露濃想了想,「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你知道他也不奇怪。」謝爭春說。
「按輩分,他是我們的師兄。」
「入門時間很短,但已經是年輕弟子中最優秀的一批,被長老們寄予厚望。」
「同他的天資一樣聞名的,是他在門派弟子中的聲望和受歡迎程度尤其是女弟子。」
秋露濃懂了,「這人很擅長蠱惑人心啊。」
「裴川,是第一個找到我們的弟子。」
謝爭春的眼神越來越冷,臉上彷彿結了一層冰霜,玉雕般的面容透著一股嚴肅和凝重。
「就在你殺了魔修的一刻後,裴川出現了,攔下我。」
「他當時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相信我的樣子。」
「他明明不相信,卻提出,讓我把你交給他。他要帶你去找長老。」
「我拒絕他。僵持之時,掌門過來了。」
「之後我派人打聽。裴川一家都是凡人,拜入玄天宗之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少爺。」
「身世清白,和妖魔兩界之間沒有半點聯絡。」
「裴川?」
秋露濃邊聽邊回憶,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他。
臨南鎮。
那個要認她做妹妹的殺人狂。
原來他當時意味深長的說「我們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