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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鼓足了勇氣,說出了這番話,柔止卻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他:「嗯?」
被她這般注視著,那少年的臉紅得都快要滴血,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邊。
柔止被邊上的餘燕雪捅了一下,方才回神。她自然不會把餘燕雪給自己繡的小兔子香囊送出去,而是手忙腳亂地翻找了一會兒,取了個香囊遞給他。
那少年見她應允,簡直激動的要落下眼淚,顫著手指接了香囊,歡呼一聲,跑回了隊伍之中。
柔止有些呆愣地回頭問餘燕雪:「他姓王?」
餘燕雪知道她的意思,掩嘴笑了笑,說:「是呀,王曠之,說來還是咱們王山長的侄子呢。」
柔止心說王山長瞧著刻板冷漠,怎麼侄子性子這般活潑。
然而柔止腰間還有香囊掛著,旁人見狀,也有不死心的,又走過來向她要。
柔止不由感慨於餘燕雪的細心。
橫豎不是自己做的,她也不心疼,來一個,她就給一個。
到了最後,少年們方才發現——
這位華姑娘,簡直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她身上的香囊已經發出去了三四個了,居然還有存貨!
有些人本來踟躕著,覺得自己搶不過旁人,見狀倒是升起了好勝心,也不甘落後(?)地上前,向華柔止討要香囊。
柔止無奈,只好把那一串香囊都送了出去。
如今場上站著的少年,雖然額帶顏色不同,可腰間幾乎都掛了個繡著「華」字的香囊,瞧著一時叫人分不出來,他們到底是來打球,還是華柔止過來選後宮。
餘燕景拿了個香囊,原本預備送給自己的未婚夫婿的,哪成想那人許是見著大夥都拿了華柔止的香囊,也秉持著湊熱鬧的念頭,去討要了一個。
柔止不認得他,隨手便給了。
餘燕景看著自己未婚夫腰間掛著華柔止的香囊,簡直鼻子都要氣歪了,倒是十分遂了餘燕雪的意思。
而餘燕雪的香囊也被人討走了幾個。她拍著手上不存在的塵埃,回頭,也不知是含笑還是尋釁地,望了自家那眼高於頂的嫡姐一眼,沒有說話。
寧秋露一心撲在文琢光身上,她早就得知了今天太子興許也會過來看國子監學生們打馬球,便將自己的香囊攥得緊緊的,見到華柔止的香囊跟不要錢一般地往外送的時候,幾乎壓抑不住眉宇間的輕蔑之色。
自然,心下也不無高傲地想:即便這華柔止再是送出十個八個香囊,這些男子都加在一起,也抵不過太子殿下的一根手指。
文琢光的確是來了。
他由一眾官員簇擁著,走到了別莊裡頭。他是儲君,偶爾也會代行天子之令去國子監裡頭轉轉,如今這般的馬球盛會,舉辦者又是許國公,他自然是要給自己的母舅些面子的。
聽著身邊官員的阿諛奉承,他的神思有些漸漸飄遠了。
忽地,他的視線便落在了球場之側,某一人的面上。
那說話的官員見他盯著一人瞧,便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笑道:「太子殿下是在看華家的姑娘們?我也聽我家那臭小子說過,說這位華姑娘姿容出眾,才進學的第一天,便被人水洩不通地圍著呢。」
文琢光看著那頭的場景,淡淡道:「如今瞧著不也差不多麼?」
他遙遙地便望見了自家小姑娘跟前排了一排人,她低頭,十分兢兢業業地發放著香囊。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賣東西。
再一看那頭的馬球場上,如今比賽已然開始,黑紅兩色在場中交織,戰況激烈異常,可那些人腰間掛的繡著一個大大的「華」字的香囊,才是一番奇景。
合著是準備了一大堆香囊,發給旁的男子?
文琢光幾乎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