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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越波瀾不驚的臉上總算出現了些許的情緒波動:「是不是在狐王那裡受了什麼內傷?」
木遠沒有說話,只面色蒼白地搖頭。
「咳咳咳……咳咳咳咳!」
度越看他片刻,覺得像是有些嚴重,上前一步想要細看,木遠卻突然捂住嘴唇,猛地咳嗽了起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卻故意微微偏過了臉去,在度越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悄悄將毒針吐在了掌心。
毒針混在血沫裡,被木遠攥在手心,打算找個機會先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
度越沒有發現木遠的小動作,一上來便伸手拉過木遠的一隻手去,搭上了他的手腕,想要探一探脈搏。可是不巧,他拉住的,恰好就是握著毒針的右手!
木遠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卻沒有抽動,想要讓度越鬆開,可一張嘴卻便只覺像是突然之間被什麼人重擊在胸口一般,眼前陣陣發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度越不懂醫術,探了半晌也探不出什麼結果,只探知不是為妖術所傷:「沒有被妖氣殘留,不是在狐王那裡受了傷?」
木遠:「……」
他連忙趁機抽回了自己的右手,將毒針藏在了被褥之間。
那陣難受勁過去,木遠稍稍回神,不放過一絲可以裝柔弱的機會,效仿西子捧心:「咳咳……多謝王上關心!咳咳……我沒事,您快去練刀吧,若是耽誤了王上的事情,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我的身體怎麼樣不重要!」
度越看著他滿嘴噴血的樣子皺了皺眉,生著厚繭的寬大手掌貼上了木遠從額頭。
「有些燙,大約是染了風寒。」度越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可是若是風寒,為何會咳血?倒像是……肺癆。」
微涼的觸感從額頭傳來,木遠忍不住一僵,木楞楞地看著度越。
「大約是你昨夜穿得太少了。」度越嘆口氣道:「肺癆不可輕視,我去叫大夫過來看看。」
木遠當然知道自己沒得什麼肺癆,不想多事,忙拉住了度越:「不要緊的!我這是……老毛病了,不用管他自己就好了!真的!」
誰料,此言一出,度越卻突然拔高了音量:「誰說不要緊!肺癆是會要人命的!」
大約是從昨天到今天為止,度越對木遠的態度都很好,才讓木遠產生了一種狼王其實脾氣還不錯的錯覺,也因此,他此刻才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度越為什麼突然發脾氣。
毒素漸漸在身體裡蔓延開來,木遠有些頭疼,眼前也一陣陣發黑,渾身發虛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度越見狀,不再多說什麼,只道:「我去找大夫。」
他走向了床邊的櫃子,從裡面拉出一床棉被來蓋在木遠身上,才離開了房間。
妖族和人族不同,不會輕易生病,但是度越居然知道風寒和肺癆。
看著度越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五味雜陳。
狼王居然意外的很會照顧人。
在被窩裡窩了片刻之後,四肢終於蓄了點力氣之後,木遠起身一步步挪到桌前,端起茶杯不住地漱口,衝去了口中的血沫。
「王上,我只會配配毒藥解藥什麼的,頂多也就是再包紮一下外傷,不會看人族的……這個病啊!」
「無妨,盡力便是。狼族只有你一個略懂醫術的。」
門外傳來隱約的交談聲,是度越回來了。
木遠忙放下茶杯,正想要躺回被窩,卻突然一陣發暈,猝不及防被裙子的下擺絆了一下,撲倒在了地上。只聽刺啦一聲,裙子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險些被拽下來。
與此同時,吱呀一聲,門開了。
度越和狼族唯一的大夫站在門口看著趴在地上的木遠,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摔倒原本不要緊,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