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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越一臉淡然地看了木遠半晌,終於起身輕輕推開了木遠,自己主動解開了衣帶,一把便將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光潔的上半身。
度越身上的面板比他的臉還要蒼白,腹肌安靜地伏在他的身上,像蓄勢待發的獵豹。
看到度越這個舉動,木遠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度越冷淡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打斷了木遠的胡思亂想:「僅此而已?」
木遠:「啊?」
度越冷哼一聲:「果真是無趣。」
木遠從這句沒有感情的話裡聽出了嘲諷的意思。
大概所有的男人都對自己在這類的事情上被人嘲諷這種事情存在一種莫名的執念,就算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卻也無名火起:「無趣不無趣,您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必了。」度越淡淡瞥他一眼:「自己又不是沒長手,這種事也要別人伺候。既無處可去,你便暫時在狼族住下吧。」
說完,他也不把衣服穿回,推門而出,離開了大殿。他對空呼一聲,便有小妖上前來遞上一把長刀,儼然是要去練刀的意思,根本不打算再管他。
木遠:「……???」
門外那小妖見度越離開,方才探頭探腦地朝偏殿裡偷看。木遠有些氣結,面無表情地把衣服穿好,這才對著門外嬌聲道:「這位大哥,可以進來了。」
那小妖這才笑嘻嘻地進門:「姑娘,我們王上每天睡前都要去練刀的,怕還得好一會兒呢,要麼我先給你收拾個屋子出來?」
木遠看這小妖呆呆傻傻,試探著問道:「王上方才怎麼交代你的?」
「這種小事王上從來都不管的!」
不管正好遂了木遠的意。反正聽度越那意思,鍾邁自己都不一定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正好方便了他日後行事。
他於是嬌羞地掩面笑道:「王上真是的,怎麼也不和你們說清楚……鍾叔已經交代過了,讓我今後都住在王上的房間,不用你們再去麻煩準備了!」
小妖一愣,再看看地上慘厲犧牲的披風,旋即恍然大悟:「原……原來如此!那……那我這就給姑娘帶路!姑娘這邊請!」
木遠原本還想著待會兒度越練刀回來,月黑風高,正好適合他再做點什麼。只可惜,他低估了那個小妖口中的「好一會兒」的含義。
一連數日奔波,木遠早已疲憊不堪,度越還沒回來,他便先倒在度越的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間似乎感到有什麼人輕輕地碰到了他,木遠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一睜眼,他便看到了面前度越那張放大了的臉,和那雙像是能把人吸進去的,深不見底的黑眸。
「靠!」
木遠被嚇了一跳,沒忍住短促地叫了一聲,但馬上停了下來,雙手忍不住抓緊了身下的褥子。
方才睡得昏了頭,開口的時候忘了改變聲音,他剛才那短促的一聲,是十足十的男人才有的雄厚嗓音!
木遠胸如擂鼓,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瞪大了眼睛,滿眼驚懼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
他霎時瞪大了眼睛,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為什麼睡在這裡?」度越冷冷地開口逼問。
「是鍾叔讓我和你睡的!」木遠毫無心理負擔地甩鍋。
度越的眼底依舊波瀾不驚,看不出一絲情緒,一手撐在木遠的耳邊,另一手卻緩緩抬起。
木遠一偏頭,便看到了度越手中緊握著的,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雪白的刀刃就懸在他的頸側,度越瞬息之間便能割下他的腦袋。
難不成他猜錯了,鍾邁也不能讓度越放下戒備心?
木遠舌根向前輕推,毒針在他口中露出了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