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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亦是難辦。
末了,許紓華還是在紙條上匆匆落下了一行字,讓浣心送去給了傅禹。
她雖然不會幫德妃洗脫嫌疑,卻也礙著之前傅禹幫她瞭解暹族之事,帶他去見上德妃一面。
正思慮著,便聽得外面有人傳稟:「側妃,沈側妃來了。」
自打那日傅冉說了讓沈以紜來找她學習禮儀規矩,之後每天這個時辰都能聽到這樣的傳稟聲。
許紓華倒也習慣了,這會兒只朝浣心點了頭,讓她將沈以紜給帶了進來。
小姑娘前些日子極為抗拒,好在單獨面對著許紓華她終還是有所忌諱,不敢放肆,這幾日便好了許多。
「妾身給姐姐請安。」雖仍是不情不願,沈以紜倒也將禮數做足了。
許紓華微微頷首,「紜兒妹妹這些時日很有長進。」
沈以紜癟了癟嘴,垂著眉眼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不知姐姐今日又要教什麼……」
教了這些日的規矩禮儀難免無聊,沈以紜還是個孩子心性,這樣下去怕是隻會適得其反。
許紓華朝她挑了下眉,「你女紅如何?」
提及此,方才還蔫蔫的沈以紜忽然有了精神,驕傲地抬起她尖俏的下巴,「姐姐是在宮裡呆久了連京中的傳聞都不曾聽得了麼?我可是京中貴女裡女紅的佼佼者!」
「是麼。」許紓華輕笑了一聲,從匣中拿了塊已經繡好的帕子遞給她,「那你瞧瞧,這朵海棠繡的可還有什麼短處?」
「一朵海棠罷了,能有什麼……」沈以紜話未說完便哽在了喉嚨裡。
只見她擰著眉頭細細地看著那手帕上的花兒,指尖拂過整齊的針面,「這……這是出自汀芳苑的雲舒師傅之手?」
「你知道雲舒。」許紓華不置可否。
「自然!雲舒可是我最喜歡的刺繡師傅,她針下的每一幅圖都像畫一般,精細,栩栩如生。」談起此事沈以紜便眉飛色舞,又說了好些個誇讚雲舒的話這才作罷。
「只可惜雲舒師傅有半年之久不曾出現過了,我本來還想得了機會去拜師……」她說著還有些小委屈,癟著嘴嘆氣。
浣心終是忍不住笑了一聲,「沈側妃,那如今你便可拜師了。」
沈以紜皺起眉頭,不明所以,「你這話什麼意思?」
「雲舒是我的化名。」許紓華淡淡開口,垂眸輕抿了口茶水,「當初汀芳苑的掌櫃的看上了我繡的荷包,下了重金要請我到她店裡當師傅。我不便在外拋頭露面,這才化名雲舒,不時送去一些新奇的繡圖。」
沈以紜驚得說不出話來,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你、你當真是雲舒師傅?」
許紓華輕笑著,將那方手帕拿了過來,捏起針線。
「你若不信,我現在繡一朵如何?」
沈以紜眨了眨眼,難得在她面前露出了一副討人喜歡的表情,「可……可以嗎?」
「自然。」
中秋過後,翡京的天真正地冷了下來,許紓華手腳冰涼的毛病也越發明顯了。
孫慎平每隔一日便會來替她診脈,只因傅冉吩咐過,說想與許紓華要個孩子。
體寒之症總歸還是會對懷孕有所影響,在這方面太子顯然比她更加在意。
「側妃,這是小廚房今晚特意做的雙耳牡蠣湯。」浣心說著給她盛了一小碗遞到跟前。
「牡蠣?」許紓華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望著那碗湯半晌,終究還是淺淺地喝了幾口。
她今晚沒什麼胃口,喝過牡蠣湯之後更是不想用膳了,只草草地又舀了兩小勺白粥,便讓人將飯菜撤了下去。
飯後,許紓華倚在榻上發怔。
那日她硬著頭皮答應了傅禹,傍晚時候帶著他去馨晚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