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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日來鬧這一番,又算不算得上是作威作福?」傅冉的聲音冷不丁從裡間傳來,惹得沈以紜身子猛地一僵,顫巍巍地抬起眼來。
「太、太子殿下……」
傅冉冷笑一聲,走到跟前垂下眼睨著她,「張口閉口皆是以正妃規制入宮。若非你是沈將軍的女兒,阿昭的妹妹,你以為憑你那幼稚的手段,能進得了東宮。」
「殿下莫要動氣。」許紓華彎了彎眉眼,過去挽住傅冉的手臂,「殿下不是說好了不出來麼,瞧這都給紜兒妹妹嚇到了。」
她說著瞥了浣心一眼,示意她將沈以紜給扶起來。
浣心會意,伸手去扶,卻被人給躲開。
「殿下,妾身沒有!妾身不過是來給許側妃請安……是她先威脅妾身,說要教妾身規矩……」沈以紜委屈地跪坐在地上,一張小臉梨花帶雨,看著著實讓人心疼。
可這種手段看多了,總能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有些人做起來楚楚可憐,而有些人只能是東施效顰罷了。
眼下傅冉擰著眉頭,對地上跪著的那人絲毫沒有半分的心疼。
他冷眼看著沈以紜,沉聲開口:「確實是該教一教你規矩了。」
第27章 追妻 將她護在身後。
外面的陽光正好, 偶有秋風颳過時帶動枝頭枯葉的沙沙聲。
宸昀殿內的氣氛並沒有往日的肅穆,著一襲鴉青色蟒袍的男子垂眸立於案前,指尖握著的筆在紙上落下一行蒼勁有力的大字。
「李卯, 來看看。」傅冉看了眼身旁候著的李卯。
李卯探過頭來,見紙上的「許紓華」三個字, 不由會心一笑。
「太子殿下這才與許側妃分開沒幾個時辰, 便又開始犯相思了。」
太子不置可否, 只笑著道:「你倒是越發敢說了。」
「奴才不敢,還請殿下莫要怪罪。」李卯配合地躬身揖了一揖,又聽傅冉笑著罵了兩句, 忽而從外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李卯斂了神色出去看,不過片刻又匆匆回來,「殿下,是六殿下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見您。」
德妃被皇后禁足之事早已傳入傅冉耳中,這會兒他不由擰了擰眉頭。
傅禹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與德妃關係過於親近了,總想活在娘親的庇佑之下。
從前皇帝也曾提醒過太子,老六的性格雖然表面看起來軟弱又玩世不恭, 若是真較起真來,還真不一定會如何。
而能讓傅禹較真的, 勢必是涉及到他生母德妃之事。
書房內默了半晌,傅冉終還是點了頭, 「讓他進來吧。」
「二哥!」傅禹片刻也等不得, 見到傅冉立馬跪了下去,「求二哥網開一面!」
傅冉在紙上落下最後一筆,這才不緊不慢地將筆擱下, 撩起眼皮來去看跪在案前的那人。
「你進來便這麼一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孤怎麼苛待了你。」
「自然不是二哥苛待,是我想請二哥對我母妃網開一面,母妃她定然是被奸人所陷害!當時我們都在延州,母妃她遠在翡京,如何能操控刺客去刺殺二哥?求二哥明鑑!」
傅冉繃著臉色沒說話,只躬身將人給扶了起來,「此事做主的是母后,你方才所謂的『奸人』是誰孤便不追究了。」
他此話一出,傅禹不由哽了一下,想要分辯些什麼卻聽得傅冉接著說道:「此事你求我也沒用,母后已然不讓我插手。更何況若德妃娘娘當真不曾參與,母后自會明察,還她清白。」
「二哥……」傅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憑他對自己這位兄長瞭解,傅冉既說了此事不能,便再沒了轉圜的餘地。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再另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