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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有系統配方的加持,誰輸誰贏,卻也說不準呢。
這邊兒眾人心中已經是百轉千回,那邊兒二皇子卻也終於是看向了這第二道菜。
隨著那菜上的罩子被揭了開來,只聽得那白明祥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寫滿了不可置信,詫異地看向方知魚這一邊。
竟……竟然是……徐家酒樓的松鼠鱖魚??!
那鮮亮的色澤只消一眼,他就能準確地分辨出來,若非那一日他趕往汴京城的路上,偶然嘗到了徐家酒樓的松鼠鱖魚,又怎會想到要去打聽,那藏在深巷之中的小酒樓,祖上竟然是御廚起家。
彼時他剛在汴京城開了這雲鶴樓,地位並不是十分穩當,可從師父那兒學來的幾道拿手菜又壓根滿足不了汴京城中貴人們的胃口,多方猶豫之下,才終於下定決心要將這徐家的酒樓弄到手。
只可惜,那老不死的太過狡猾,竟然將這最重要的一道松鼠鱖魚的配方給藏了起來,一藏就是五年。
雖說拿到了其他的配方,也終於是幫他在這汴京城裡站穩了腳跟,可是終歸及不上當初他曾經吃到過的松鼠鱖魚,好不容易在他的明察暗訪之下,終於發現了那老不死和那小東西的蹤跡,他設下陷阱,卻還是讓他們給逃了。
原來……
這松鼠鱖魚的配方竟然落到了方氏食肆手上。
再看向方知魚時,白明祥的眼裡已然閃著些意味不明的光,看來這小姑娘果真沒有面上這般良善,瞧著白白淨淨的,這心說不準比他還要黑,若非如此,怎能這小小的年紀,就能拿下那麼多配方,這其後若沒些鬼祟的動作,說出去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過,縱然她再厲害,也終究是要為自己做嫁衣。
在看到這道松鼠鱖魚時,白明祥便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方氏食肆一定是要趕出汴京,至於方氏食肆手上的配方,他也絕不會放過。
……
方知魚哪裡知道白明祥竟然在短短時間內腦補瞭如此多的東西。
她選了這松鼠鱖魚來參賽,無非是因為,徐家爺爺的懇求,加上這松鼠鱖魚又委實不錯,若能打敗雲鶴樓,可謂是一舉多得。
那二皇子看著松鼠鱖魚,先是輕輕地聞了一聞,鮮甜的滋味不住地往鼻端湧來,意外地對上了他的胃口。
他點了點頭,眼神頗為愉悅,似乎是十分滿意的樣子,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小塊魚肉放入口中,眉頭漸漸舒展,卻沒有像方才那般在吃蟹粉獅子 頭的時候給出評價,倒是讓場上眾人的心不斷地揪起。
只見他嚥下了魚肉後,又伸出了筷子,夾起了第二口、第三口……
雖未發一眼,可兩相比較,任誰都能看出來,哪一道菜更符合二皇子的胃口。
方知魚似笑非笑,看向二皇子,「二皇子殿下還沒有說,這兩道菜,究竟是誰更勝一籌?」
二皇子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看向方知魚,心知自己怕是有些失態了,含糊道,「這一輪的蟹粉獅子頭做得十分不錯,但松鼠鱖魚更對本皇子的胃口。」
這話的意思是說,論廚藝還是白明祥精湛,範凜只是取了巧思,對上了自己的胃口。
但無論他怎麼補救,這一輪都是算範凜獲勝了。
白明祥咬碎了一口白牙,卻也只得嚥下了這口氣,不斷地告誡自己,還有這最後一輪,無論如何二皇子都是站在自己這頭的,若是讓自己連贏三場雖然解氣,可到底影響不好,畢竟方氏食肆的確出名,嘗過的人不知多少,倒更顯得這其中的貓膩。
不若眼下,在最後一輪再打敗方氏食肆,給予他們希望,再讓他們失望,豈不更是快哉。
白明祥握緊了拳頭,不斷地安慰自己,可耳畔卻一直有百姓們的聲音湧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