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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請了兩個人,成本變高之後,趙歸將鐵料和打鐵的價格也都往上提了兩成。
不過雖漲了價,但跟西街鐵鋪對比之下,卻是無人抱怨。
而自從趙家鐵鋪開張後,西街鐵鋪便開始往下調價格,但他家打的鐵質量不好,所以客人仍舊往趙家鐵鋪湧。
西街鐵鋪漸漸變得人可羅雀,只有不曉得內情的人才會前去打鐵,捱了坑之後也不敢去討公道,只是往後再不去他家了。
這般過了不到一個月,西街鐵鋪便灰溜溜地關了門。
無論做什麼生意,總有些愛討價還價的,但趙歸的鋪子卻鮮少有人還價,因為他冷著臉站在那,哪有人敢湊過去?
況且便是真有人還價,趙歸也冷著臉丟下一句『不還價』,那姿態全然沒有絲毫給人多說兩句的餘地。
時間久了,連孫誠也學會了趙歸那一套,他瞧著沒有趙歸兇,但長得塊頭大,走在人群裡也是醒目,一般人不敢招惹的那種。
轉眼這安穩的日子便過去了一個月。
趙歸給孫誠和孫二子結了工錢後回家。
周梨花正在數這個月家裡掙了多少,算了好一會兒才把數目算清,見趙歸回來便欣喜地與他說:「咱這月掙了三十三兩多!」
以前一個月也就能整個二十兩多點,現下請了兩個人,又因為多開了爐子燒多了一倍的碳,昨日才剛剛進了兩車碳回來,開打鐵鋪子燒炭量大,每隔幾日便要買一回碳,趙歸與賣碳的是長久合作,過幾日他們便會送碳過來,月底結帳。
這個月結給賣炭的五兩銀子,現下數數還有三十多兩,實在算是很多了。
周梨花數了家裡的存銀後,難得大方一回,這天給趙歸做了頓紅燒肉,路過街頭買酒的店,又買了壇米酒回來。
米酒自然是她自己想喝的,路過那家店,聞到那股子香味,她便挪不動步子,忍不住買一壇回去解饞。
她是個小氣的,現下家裡便是有了收成,也是不捨得亂花。
連小劉氏都笑她是個守財奴。
不過她到是半點不生氣,美滋滋的覺著小劉氏是在誇讚她。
這天清晨,周梨花將雞屎鏟去屋後施肥,剛開了後門,便見一道影子站在那,嚇了一跳。
等回過神仔細一看,竟是王嫂。
王家菜地與她家僅隔著一尺寬的道,但兩家屋後中間隔著菜地,所以離得並不算近,王嫂此時正坐在自家屋後的臺階上,她第一眼沒看清也是正常。
尤其是王嫂披頭散髮,將臉蓋住了大半。
周梨花定了定神,乾乾的扯了扯唇角,問:「王嫂,你摘菜啊。」
此時天剛剛亮,王嫂就穿了一身薄薄的裡衣,瞧著還是那般瘦,隆起的肚子格外明顯。
她轉過頭來,看著周梨花,慢悠悠地說道:「是周梨花啊。」
周梨花有些警惕的皺眉,心中覺著王嫂有些不大對,尤其是那眼神,瞧著就不清明。
渾身上下,當真是透著鬼氣般嚇人。
王嫂慢吞吞地笑了兩聲,說:「我真嫉恨你,當初媒人將我說給趙歸,我爹孃都不應,我也不願意,轉頭應了王有福……終究是選錯了啊,嗚嗚……周梨花,我命苦……我命好苦啊!」
她說著便哭起來。
周梨花害怕,將雞屎灑在地裡之後,匆忙回了家。
這一整天心情都不怎麼好。
到了傍晚聽到王家哭喊,才得知王嫂上吊了,挺著六個月打的肚子,和肚子裡王家所有人期盼的命根子。
被人發現後,身子都涼了。
她公公瘋了似的非要將她肚子拋開,把孫子弄出來。
王嫂孃家聽聞王嫂死訊後,從孃家趕來,跟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