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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刻是個好孩子。」許拙小聲喃喃道。
正巧十字路口呢,前邊有輛公交發出了巨大的鳴笛聲。
李養秋回頭說:「什麼?」
孫芳麗夫婦也問。
許拙抬起頭來,看向李養秋說:「我說,阿刻他是一個好孩子,從來都是的老師。」
答應要帶著許拙往前走也好;拼命伸手攔門也好;努力把兩個同學拽出來也好,這些時候的邢刻內心,善意一定大於一切,這才是真正滋養人心的東西。
李養秋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道:「當然。」
那之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手不自覺搓了搓自己的包,隨即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孫芳麗夫婦:「對了,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拜託您二位?」
這一段時間雖然忙碌,但也時常從各方得知邢刻的訊息。
一路看過來的孫芳麗夫婦正為許拙和李養秋的對話感慨呢,便突然聽見老師在叫自己。
許清朗當時就回過了頭說:「您說。」
「是這樣的。」李養秋推了推鏡片說:「王思的爸爸呢,不是打算給邢刻一面錦旗嗎?他爸爸的意思是非常感謝邢刻同學,所以到時候要一家三口一起送,以示誠意。我個人是覺得在這種時候,邢刻這邊如果只有他在的話,情況可能會……不是很好。」
李養秋說著,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但是孫芳麗夫婦想一想就明白了。
邢刻那個性格,面對除了許拙以外的人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冷淡得要命。
尤其是他是不習慣被誇贊的。邢刻時常會幫助孫芳麗夫婦做一些小攤販上的東西,孫芳麗獎勵他誇獎他,邢刻都會接受得很彆扭。
那面對陌生人王爸爸,邢刻只會更彆扭,場面自然就會往難堪的方向走。
難堪都是其次了,王思一家那樣誠摯的謝意流不到邢刻禁閉的心裡去才是重點。
更何況,還有一點李養秋沒說。
昨晚送邢刻回家的時候,李養秋就同李書梅夫婦提過這樣一件事。但是李書梅夫婦的態度並不是很好,這主要是邢東海,大罵道:「什麼錦旗!」
然後瘋狂詢問李養秋邢刻這個手弄成這樣,有沒有賠償金。
李養秋也算是見識到了那個毫無溫度的家庭,她以為,邢刻接到錦旗,抬頭看見那樣溫暖的王思爸爸媽媽時,內心真不一定能像許拙那樣坦蕩接受下來。
「所以我是想著,您二位到時候能不能也去一趟學校,也不需要專程為邢刻去,咱們到時候就搞個小表彰會什麼的,您二位也正好在,然後這個邢刻同學吧……」
許清朗恍然大悟:「就正好順著說說話,不冷場是吧,沒問題的老師!我懂!」
李養秋被許清朗的激動給嚇著了,孫芳麗連忙拍了許清朗一巴掌。
許清朗怪不好意思道:「沒辦法啊老師,阿刻這孩子我們也是從小看過來的,這孩子長大實在是,實在是有很多不容易的。」
李養秋點頭說:「其實最好的還是父母在場了,作為一個見證人。做了這樣的好事,有了這樣的成長,孩子其實很在乎父母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這個年紀的父母是孩子的尺度啊,但就是很可惜……」
邢刻早就不尊敬他的父母了,他的父母在場,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
李養秋嘆息道:「要是能有其他讓他尊重的人替代在場也好,這件事可真的是難辦……」
許拙眼睛一亮,連忙舉起手說:「老師,有的有的!」
看他那副樣子,彷彿已經在心裡計劃很久了。
眼睛亮騰騰的,一點兒不像前一天倒在病床上的模樣。
「我正想去找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