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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在一旁看著邢刻和許拙之間許久沒有過的親近舉動,再看看他們臉上因為自己而多出來的傷口。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緊了緊手道:「沒事的,老師,我去。」
李養秋一愣,面露擔憂,正想說點什麼。
對面的王思父母連連沖她搖頭。
幾乎是同一時間,隔壁許拙也聽見了。
一下就回過了頭,想也不想就道:「真的啊王思,你一定可以!」
王思說剛剛那句話時本來還有點猶豫呢,被許拙這樣一看,勇氣瞬間充滿了內心。那種彷彿找到了目標的神情,是這三年來從未有過的。
揉了揉眼睛,認真握拳道:「嗯!」
李養秋的神色於是鬆弛下來。
再抬頭去看其他大人,彼此都是一副欣慰的模樣。
那之後,王思就真的準備致辭去了。
致辭是要在全校人面前講,王思還從來沒有接過這樣的大任務。從答應的第二秒就開始緊張,整個下午課都上得哆哆嗦嗦,活像個被丟進冰河裡的鵪鶉。
許拙安慰了他一個下午,等到王思媽媽來接,工作才終於告了一段落。
抬起頭來,就見前方的邢刻正在慢吞吞地收拾東西。
今天這頓午飯吃得很開心,雖然環境普通,不是正式飯店,但大家圍坐在一起的那個氛圍很好。
許拙看得出來,邢刻內心也是開心的,只是這份開心沒有維持太長時間。
這一點在大小胡老師走的時候最為明顯,邢刻盯著那一高一矮的身影看了許久。
久到小胡老師主動詢問他:「邢刻,有什麼事嗎?」
邢刻沉默了一會後,輕輕搖了搖頭。
當時其他大人還以為邢刻是捨不得大小胡老師呢。大胡老師也說,如果邢刻想他們的話,隨時可以再去陽明幼兒園找他們。
想念不是邢刻的風格,至少不是他能表露在外人面前的風格。
導致邢刻當時耳尖有點紅,憋了半天說了句:「……不是。」
旁人說:「那是什麼?」
邢刻沒再說話,看上去似乎是平復了。
可等到下午上課的時候,他那種遲疑的狀態又出現了。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魏嵐同邢刻的事情鬧開了之後,魏嵐就請了病假。
往後好幾天都沒來五班上過課,她的課程是由另外一名老師代替進行的。
而下午正好就有一節代課英語老師的課程。
因為不是本班教師,所以這位英語老師講得不算特別賣力。課程差不多了之後就讓同學們做卷子自習去了,班上鬧哄哄的也沒怎麼管。
像這樣的情境存在,彷彿就是在提醒邢刻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以至於他想將錦旗放進書包裡時,手都不自覺頓了頓。
他才接了一面錦旗,可他心裡卻還有一份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份秘密的內容是邢刻在被攻擊之下,選擇了以不可告人的方式反擊。
這樣的報復在最初的確快感很強,但是越往後,就越成為了他心上的一份負擔,日日啃食他的心臟,讓邢刻連許拙都難以面對。
他一方面覺得那樣做沒錯,除了那樣的方法,他找不到其他方法讓魏嵐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可是另一方面又覺得,他那樣做太像邢東海了。
事實上,就連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去報復,都是有一回邢刻聽見邢東海醉酒後得意洋洋地憶當年,然後學來的。
否則汽車車胎那樣結實,像邢刻這樣連車都沒怎麼碰過的孩子,如何懂得要怎麼下黑手。
還不僅僅是車胎的事,就連後來在放學後救下王思,邢刻用力舉起東西砸向那個男人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