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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大人的目光下,邢刻抬手接下。
那正紅色的錦旗十分柔軟,邊角有金色的流蘇,在陽光下甚至能反照光芒到他貼了創口貼的臉上。
邢刻粗糙的手輕輕碰了碰那個流蘇條,聲音很低地說了句:「沒事。」
稍微遠點兒的大人都聽不見的那種。
要是這會兒只有王思的父母和邢刻在,鐵定就要冷場了。好在許拙早有準備,喊來了這麼多人呢。
大小胡老師十分熟絡地接話說:「王思爸爸也不用那麼客氣,邢刻從小就會保護同學了,那會兒幼兒園冬天,小孩子們不懂事,貼在水管麵前玩,都是他去提醒危險的。對吧許拙?你當時也玩了是不是?」
許拙回想了一下,舔舔唇笑起來,不好意思道:「對,阿刻當時就是去喊我的。」
「哦,所以你兩幼兒園關係就很好啦?」王思父母詫異道。
「嗯嗯。」許拙點點頭:「我們幼兒園關係就好啦。」
王思也說:「他們幼兒園關係就好。」
「那感情保持這麼久真的很不容易啊,真好,現在好多孩子上了小學都不一定記得幼兒園同學的名兒呢。」
「是啊是啊- -」
李養秋笑:「大家也別一直在外邊站著了,孩子們都還沒吃飯呢,學校裡有飯菜,如果各位不嫌棄的話可以一起吃。」
許清朗說:「哎呀李老師,哪裡會嫌棄,我之前還想說,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去我家吃呢,杏花苑離六小和幼兒園都不遠……」
大人們搭著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
大家都是帶著善意來到這裡的,說話相互間都很照顧。場面熱鬧且溫馨,附近路過的同學都好奇地看他們。
邢刻拿著那一卷柔軟的紅色錦旗,同許拙還有王思一起走在前邊一點的位置。
許拙讓邢刻開啟錦旗看一看,邢刻剛開始不願意,後來耐不住他磨,還真開啟來看了看。
當瞧見「感謝臨西市第六小學班同學- -邢刻同學……」的金黃色字樣,再聽著身後大小胡老師的聲音時,邢刻頓了頓,彷彿感覺到了一股暖意流進自己的心底。
是前所未有的感覺,讓他這段時間時常陰鬱的眉宇都舒展開了一些。
父母之所以是孩童的尺度,是因為年幼的孩子對世界的未知與困惑實在太多。
他們不懂的怎樣做是正確的,怎樣做又是錯誤的,對錯將會走向什麼樣的未來。所以在這種時候,父母的引導、認可才會變得格外的重要。
邢東海和李書梅是不能指望的。
所以對邢刻來說,從年幼時期就陪伴他的大小胡老師,方才那一句「以你為榮」和「很高興你能這麼堅強」就是在認可他的行為,告訴他他的小小船隻沒有偏離航道。
人不因為困難而迷茫,因為看不見前路才迷茫。
以至於這樣兩句話,能瞬間將邢刻積攢下來的疲勞一掃而光。
再讓陽光照進其中。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思爸爸還真的帶來了他親手做的一些小吃。紅燒帶魚、獅子頭、娃娃菜等。
王思爸爸的職業是廚師,即便只是家常小菜,味道也十分可人,心意盡在其中。
李老師特地找了個地方給他們一群人圍坐下來開小灶。
王思父母漸漸也知道了邢刻的性格,接下來的時間都沒有再強行要他說話,而是同其他家長聊得開心。
與此同時又很體貼,聊得都是孩子們能聽懂的話題。
什麼小汽車啦,動畫片啦,幼兒頻道啦。
聽著像是他們自己在聊,實際卻根本是在逗小孩,誇張地學動畫片裡的臺詞,把兩個孩子逗得合不攏嘴,就連不太看少兒頻道的邢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