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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郎。」
落繽不是不願意,她實在是擔心崔櫻會因此得罪賀蘭霆。
太子在旁邊的威勢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未必女郎查無所覺?她為此捏了一把汗。
崔櫻淡淡一笑:「好罷,你留在這裡,我自個兒過去。」
落繽:「不,奴婢要跟女郎一起。」
崔櫻丟下手裡還沒投完的箭,掏出帕子沾了沾微微出汗的粉白香腮,「走了。」
賀蘭霆被她視若無睹地落下在原地,目光追隨著崔櫻,偏頭冷臉複雜無比地盯著她走過。
她到底怎麼了,看見他幫樊懿月過生,難道令她這般生氣放不下?
氣得她膽大妄為的,竟然用這種恃寵而驕的態度對待他。
魏科慌張地道:「殿下。」
賀蘭霆冷漠英俊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迷惘糾結,他沉沉得略帶不虞地問:「孤來這裡,對她來說就是十惡不赦的事,是嗎?」
魏科滿目驚愕,未曾想過太子會問他這種問題。
魏科犯難地道:「屬下……也未曾,咳,未曾婚配,不知她們女郎是怎麼想的。也許哄一鬨就好了?」
賀蘭霆:「哄?」
他冷聲問:「孤為何要哄她。」
他做錯了什麼事,需要哄崔櫻,樊懿月的生辰宴看在往日情分上他難道不該來。
就算他來了,他與她也沒有絲毫逾矩的地方,崔櫻生什麼氣?
魏科:「會不會,是貴女看見殿下與他人在一起吃味了,心裡難受,才發脾氣……女郎不都這麼嬌慣嗎,也許崔貴女不是生氣,是在向殿下撒嬌。」
賀蘭霆沉默。
過了會,「你覺得孤會信嗎。」
與其懷疑,不如問個究竟。
賀蘭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他又在榭臺找到了崔櫻。
在看清她的模樣時,賀蘭霆呵聲讓魏科站住,「你就待在這。」
他眼也不眨地望著脫了鞋履羅襪,趴在榭臺,半撐著手的崔櫻,說要垂釣的人,此刻卻在戲水。
白嫩的雙足抬到半空,如蜻蜓點水晃蕩著,一旁的婢女跪坐著,將她的東西收攏到身旁。
「落繽,快瞧,這有條銀尾。」
崔櫻的嬌媚的聲音軟軟響起,她驀然回頭,目波澄鮮,眉嫵連卷。
落繽匍匐在地,以頭點地對賀蘭霆行拜禮。
他居高臨下凝視崔櫻,鞋履合縫嚴密地踩在她裙擺上,雙眼闇火簇動,侵略性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再跑,看看。」
「……」
崔櫻側腰仰著後半身,衣裳下臀線玲瓏曼妙。
賀蘭霆動也不動的踩著她的衣角,她自然就起不了身,也跑不了,反而因為這些動作,讓衣物纏得更緊了。
她無視著賀蘭霆的眼睛裡,終於又有了他的身影,清冷的眸子漸漸染上薄怒。
崔櫻試圖去推他的腿,碰到對方鞋靴,只覺得硬邦邦的,面前的賀蘭霆像座難以撼動的大山一般。「你。」
崔櫻目光濕潤火亮,賀蘭霆好整以暇欣賞。
他站在她的身後側,崔櫻身形嬌軟削痩,手臂根本沒那麼長,能碰到他的鞋頭就算不錯了,看她使勁推拒,眼裡透著堅韌不屈,咬著艷紅的嘴唇,當下目不轉睛。
崔櫻一聲嬌嗔,「你,走開。」手上揮舞的動作跟趕蒼蠅般,有著對賀蘭霆的厭煩不耐。
「你想怎麼樣?」
她累得氣喘吁吁,頭挨著手肘,偏著耗費完力氣變得通紅的臉。
賀蘭霆看她在他眼前,躺在榭臺上掙扎,對她生出的大半怒氣就陡然消失殆盡,被甩臉子,被橫眉冷對,被視若無睹,都好似抵不過她嬌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