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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伽容一個即將為人母的,對稚子格外親近。她和關瑤與幾個長著乳牙的小童兒玩了半晌,將買到手的板栗分了個七七八八後,只好又折返那攤檔去採買一遭。
行至中途,二人遇見個賣核桃的小攤。秦伽容停下來選了滿滿一袋後,悉數推給關瑤,讓關瑤帶回去落在湯中給裴和淵吃。還詭眉詐眼地與她說這是好東西,裴和淵若吃了,一定能讓她在榻上更為受用。
關瑤懵懵懂懂地接了,又問道:「什麼意思?以形補形?」
「以形補形?」這下倒是輪到秦伽容發蒙了。
關瑤自袋中抓起一顆掂量了下,認真道:「麻麻癩癩的儘是褶,不就跟男人那物生得像麼?」
秦伽容被口水嗆得咳了兩嗓子,拼命沖她使眼色。
關瑤還當好友仍未聽懂自己的意思,便直接了當道:「我是說……腎囊。」
秦伽容的眼神變得極為難言,乾脆抽搐著嘴角,朝關瑤身後喚了句:「裴大人。」
這聲一出,關瑤當場石化住。
「娘子。」
低潤疏懶的聲音響起,關瑤抱著袋核桃,僵硬地轉過身去。
鼻若山嶽,眉如墨就。一襲繡著暗紋的玄衫,鞶帶齊整,如松竹挺霜而立。
正是她那神出鬼沒的好夫君,裴三郎。
關瑤開口差點咬著舌頭:「夫君,你怎麼來了?」
「下值回府許久不見娘子,便尋來了此處。」裴和淵極其自然地接過裝滿核桃的紙袋,攬著關瑤與秦伽容作了別。
被帶著上了馬車,關瑤一路不敢吱聲,偶爾看看被束了口放在矮几上的核桃袋,心裡砰砰直撞。
而裴和淵雖抱了她一路,手腳卻出奇規矩,話也沒說幾句。
而便在馬車將要到伯府門前時,才湊近她耳邊說了句:「娘子眼力……很是了得。」
關瑤噤若寒蟬。
當日晚膳後,裴和淵讓人提了幅馬吊進來,說要跟著關瑤學,以後若再有需要撐角的時候,他便能上了。
說這話時,裴和淵目光幽若,顯然還在記著那日被秦伽容夫婿搶走的位置。
馬吊常見是四人局,便喚來吳啟與湘眉一起湊了張臺。
見裴和淵摸牌都磕磕絆絆,關瑤福至心臨,驀地萌生個提議來:「齋玩無趣,不如下點賭注?」
裴和淵摸牌的手頓了頓,須臾眉骨微揚:「娘子想賭些什麼?」
見這人接茬,關瑤趁機提了要求,道若是自己贏了,裴和淵去書房睡三晚,除了用膳不許踏入主室,更不許沾那象牙榻。
她一個熟識規則的人,明擺著是在欺負裴和淵這馬吊臺上的「雛兒」,偏裴和淵還接招應下這賭注。
可同時,裴和淵亦提了個要求——若最終他贏了,關瑤得應他一個要求。
說這話時,裴和淵朝關瑤挑了下眸,當中的笑意很是謔浪不羈,直令關瑤羞意透心,立馬避開了視線。心道這廝也不知幾時練就了僅一個眼神,便能讓人臉紅心跳的本事。
可藝高人膽大,關瑤從未想過自己會輸。見裴和淵上了鉤,心中暗喜著能消停幾夜,便也滿口應了。只她喜津津之餘,卻忘了個俗語——河中溺死之人,往往是會鳧水的多。
約定打十場,勝出場數至多者為當夜贏家。
為了「公平」,關瑤還特意囑了陪打的湘眉吳啟不許故意餵牌,二人點頭如搗蒜,就差沒豎指發誓了。
「大丈夫願賭服輸,一字千金不能反悔!」開局前,關瑤再度對裴和淵強調了這句話。
「自然,願賭服輸。」裴和淵提了提唇:「也願娘子記下這句話,莫要反悔。」
「那當然!」論起牌桌上撂狠話,關瑤不甘落了下乘,當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