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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撫著一陣陣抽跳的額角,擰起眉頭。以前的她從沒意識到這些,如今事到臨頭,才嘗到當頭棒喝的感覺。
到底這兩年,是夏行止離不開她,還是她離不開夏行止?到底是她把夏行止照顧得太好了,還是她在夏行止的保護下生活的太安逸了?
她一直篤定自己像個老媽子似的對夏行止的種種照顧,為什麼現在又有種不確定的感覺,是她被自己的&ldo;認識&rdo;矇蔽了雙眼麼,還是&ldo;獨立&rdo;真的這麼難?
那麼來了北京兩年,她除了和夏行止周旋、磨合,到底還學會了什麼?
這樣猶豫了幾次,周沫都沒有聯絡伍春秋。前幾天才從伍春秋那裡搬出去,若是這麼快就跑回去和伍春秋擠著睡,心裡總是過意不去。
於是,周沫只好對自己說著狠話:&ldo;我不信丁淳真敢讓他弟弟和我&l;孤男寡女&r;,出了事就告死他們。&rdo;
過了一會兒又對自己說:&ldo;樓下不遠就是派出所,衙門口誰敢作案?&rdo;
伴隨著複雜凌亂的內心糾結,周沫下了車,像一抹孤魂野鬼似的上了樓,卻在拿出鑰匙開啟門的瞬間,所有早已飄到九霄雲外的三魂七魄,都被眼前震驚的事實拉回了體內。
而那些所謂糾結也早已化為青煙,灰飛而去。
客廳的正中央蹲著一個男人,手邊有個行李箱敞開著,裡面散落著數件衣服和一些男士日用品。
首先閃進周沫腦海里的念頭就是,他是丁淳的弟弟。
第二個念頭是,他怎麼這時候就來了!
男人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指著周沫:&ldo;先把門關上,太冷了。&rdo;
周沫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單薄的衣服,但是關上門後,她又覺得侷促,愣愣的站在原地,瞪著對方。
&ldo;你是丁淳的弟弟?&rdo;
&ldo;哦,是啊,我叫丁武,你是周沫吧?&rdo;
男人低頭找出幾件衣服,抬腿走向丁淳的臥室,不會兒又走了出來,看也不看周沫一眼。
周沫只好說:&ldo;你不是就住一天麼?&rdo;
&ldo;這次是一天,以後還會過來。&rdo;丁武站住腳,疑惑的看過來:&ldo;我姐沒跟你說?&rdo;
&ldo;說什麼?&rdo;
&ldo;哦,以後每週五,我姐都回家陪爸媽,我就要住在這兒。&rdo;
周沫被這句話直直拉進啞口無言的境界裡,五雷轟頂。
周沫不想和這個陌生人理論,更不想和一個將要共宿一宿的男人撕破臉,她很快走回臥室,關上門,迅速掏出手機,再也顧不得先前的那些顧忌,立刻打電話給伍春秋。
伍春秋那邊接通後,只聽一陣急促的咳嗽聲:&ldo;周沫?怎麼了?&rdo;
&ldo;你病了?&rdo;
&ldo;是啊,重感冒,正在醫院輸液。&rdo;
話到嘴邊的周沫,又把險些要脫口而出的臺詞嚥了回去,轉而道:&ldo;那……你在哪家醫院,我過去陪你吧?&rdo;
&ldo;沒事,不用了,你上了一天班也夠累的……成非在這兒陪我呢。&rdo;
&ldo;那晚上呢?你一個人麼?要不我過去照顧你,要是……&rdo;
&ldo;不用了周沫,成非一會兒接我去他家住,你就別跑了,省的我傳染給你。&rdo;
最後一條退路也被伍春秋的病魔封死了,周沫彷彿已經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