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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蹲在地上，捏著下巴自言自語。

「嗯，還是先睡一覺，明早找師兄們問問，到時候就知道了。」

第二天周揚起了個大早，先去廚房找幾位大娘要了剛熱好的牛奶，飽飽地喝了一碗，又端了一碗送去楚馨寧房間。

「師姐，師姐，你醒了沒？」

「喂，誰呀，一大早就來吵人。」這是王花花的聲音，她和採菊、南珊一起，睡在楚馨寧隔壁的廂房裡。

「花花，少廢話，快開門，將這牛奶端進去。」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楚馨寧迎面出來，「師弟，你今天起得倒早。」

「嘿嘿，師姐，你不也起得很早。師姐，牛奶熱好了，你快趁熱喝了。」

楚馨寧並不喜歡喝這個腥味極重的牛奶，但是周揚一直堅持勸楚馨寧喝，每天早晨還親自送來，楚馨寧不忍拂了周揚的心意，每次也都勉強喝了，只是到底不喜。

「師弟，我要喝自己去拿就是了，你又何必親自送來。」

「嘿嘿，這不是順手的事嘛。」周揚嘿嘿笑著，心道，還不是怕你不願意喝。這牛奶的好處，外人不知道，周揚可是最清楚不過，既能補鈣，又能補充蛋白質和身體所需能量，尤其是女子，更適合多喝一些。

楚馨寧接過了碗，皺著眉毛喝了一口，頓覺腥羶難聞，便道：「師弟，多謝你送來，我端回房間，慢慢喝。」心中卻想著，一會兒偷偷給花花、採菊或者南珊喝了罷，實在不行，只好倒掉一部分。

周揚一雙靈氣大眼直瞪瞪盯著楚馨寧，道：「師姐，你是不是又想偷偷倒掉？」

「哪有，我只是慢慢喝。」楚馨寧被周揚一口道破心思，臉有些發燙，這個師弟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連大師姐也敢取笑。於是臉色一冷，故意道：「師弟，你去練劍吧，我待會要去監督。」

以往提到練劍，周揚便會苦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哦」一聲，然後便在那裡磨洋工，一會兒胳膊酸了，一會兒腳脖子崴了，一會兒渴了，一會兒要出恭，總之是花樣百出地偷懶。

但是今天，楚馨寧卻沒等來意料中那個長長的「哦」，而是一聲興奮無比的話語：

「好呀好呀師姐，你快喝完，跟我一起去！」

楚馨寧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卻見到周揚果真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一雙大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似乎在催促自己快點。

「罷了，師弟為了敦促我喝這牛奶，也真是煞費苦心，連自己最討厭的劍法也不躲避了。」

楚馨寧心中有點失落，看來只好將這碗腥羶的牛奶喝掉了。

她不由地又皺起了眉毛，暗暗憋了氣，使出內功心法，鼻塞五官，這就相當於捏著鼻子喝下了這碗牛奶。

周揚看著楚馨寧一副不情不願地喝牛奶的樣子，心中樂開了花，難得看到大師姐這樣吃癟呀，哈哈！

楚馨寧一口氣喝完，差點想把碗給扔了，不過周揚還在對面，見狀馬上伸手接過了奶碗，楚馨寧抬眼便見到那張大大的笑臉，心裡的一點點鬱悶便煙消雲散了。

周揚捧了奶碗，看到楚馨寧上唇上還沾著一道白色的奶漬，頓感可愛，對面的少女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纖腰俏臉，一雙靜謐的眸子中，前一刻還略蘊嗔怒，此刻已然顯得恬靜，周揚看的心頭一跳，腦海里不由自主湧出一句詩來：「靜女其姝」。

不由自主便伸出手去，為楚馨寧輕柔地擦拭掉了奶漬，修長的手指，在唇上短暫停留，指腹的觸感是那般柔軟，周揚有一瞬間的慌神，但是很快便剋制住心神，衝著楚馨寧露出個大大的笑臉，這才蹦蹦跳跳地捧著碗走了。

楚馨寧呆立當場，撫上剛才被周揚擦拭過的唇角，心中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思緒：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