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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的痊癒能力。也抵不過這種趨勢。

蘭伯特想不到任何原因，也沒人能給出什麼建議。而不遠的將來會怎樣，情況尚未可知。

他需要自己繼續慢慢觀察，找出原因所在並不惜一切代價解決這個問題。

想到這裡，蘭伯特用鵝毛筆沾了點墨水，在今天的私人工作記錄上隨手寫下兩行字：

我不知道他怎麼了。

但我希望他能儘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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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完一定量的書籍之後，鬱源開始將學到的東西付諸實踐，想找出真正有效的、可以削弱血族實力的辦法。

畢竟就算任務裡提醒過銀器最有用，憑他和兩個npc之間的實力差距，他也沒法直接用匕首殺死任何人。

那天對親王的吸血是第一次「殺死對方」的嘗試，接下來就是第二次，針對蘭伯特。

鬱源儘可能不做到有任何猶豫，只把npc當做資料來看。他也非常清楚，就算誰現在真的死了，在下次資料重新整理時依然也會再次復活。

相較血族，這種「復活」才更像是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有意無意地，他在減少跟其他人溝通交流的次數，哪怕是對溫妮也不例外。

某天，蘭伯特問他有沒有興趣學調酒，或者說調血。

鬱源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但轉瞬間他意識到這是一個讓蘭伯特喝下去一些東西的機會，又答應了。

這座宅邸和古堡裡一樣有頗具規模的存酒，以及冰窖裡儲存的血液。

蘭伯特一早準備好所有材料，把所有步驟依次仔細地教給鬱源。

他們兩人隔著桌臺，中間林林總總放了許多器具，水晶杯裡的酒液在燈光照射下顯得分外晶瑩剔透。

鬱源假裝認真地跟著學，實則時不時就有材料進嘴邊。蘭伯特每次轉身或低頭，再看回來時，要麼是杯子裡的紅酒少了點高度，要麼是裝飾用的櫻桃或檸檬少一兩片。

蘭伯特能注意到每一點變化的細節。

「想吃的話可以都拿走。」蘭伯特在檸檬片上切出花刀。

對血族來說人類的食物沒有味道，完全不含血的話就沒有任何補充能量的意義，甚至會對身體造成負擔。但蘭伯特在向醫師確定鬱源的問題與這個無關後，就暫時縱容了他繼續吃各種東西的行為。

「你不懂。」鬱源搖了搖頭，捻走那塊檸檬，「就是要偷吃一點才比較好吃。」

「」確實不能理解的蘭伯特放下刀，「我去取點冰塊。」

蘭伯特轉身進入裡間，過了一會兒，再回來時，就見鬱源仍翹著腳坐在高腳凳上，足有半個小麻袋多的檸檬被他堆在桌子上，還一直在榨汁。

「這麼喜歡檸檬？」

鬱源瘋狂點頭，端起一杯檸檬汁喝了一口，撲面而來是刺鼻的酸氣，差點沒忍住皺了一下眉頭。

蘭伯特沒說話，繼續他的教學計劃。

調完成品後，鬱源把自己的這份作品推到蘭伯特面前，「給你的。」

鬱源可以點開這杯飲料的物品詳情，它的名字是[成分不明的血族飲品]。裡面主料是白兔血，摻了諸如檸檬汁等等各種隨意新增的東西，深紅的顏色還透著點詭異。

蘭伯特端起杯子，放在鼻尖下嗅聞了一下。聞著不算奇怪，但是

「喝一口？」

蘭伯特看了鬱源一眼，微微仰頭，將杯子裡的液體喝下去，喉結上下聳動。

「檸檬汁加的太多，伏特加也多了。」蘭伯特把空了的高腳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以初學者來說，勉強算是合格的水平。」他與鬱源兩眼對視著，「不過，鬱，你似乎加了一點廚房裡沒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