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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閬這貨看似孟浪,人家身份卻是非同一般的顯赫,九尾金鳳數萬年來可就只出了他這麼一隻。
加之,他又是妖皇獨子,這家世,放眼修仙界還真沒幾人能與之相比
幾人聊著聊著,又扯到了陸灼霜身上。
但凡眼不瞎,便都能看出漳閬對陸灼霜的心思。
眾人聊著聊著,還爭上了。
爭來爭去都是圍繞著這麼個話題。
他兩若成了,到時候究竟是凌霜仙子嫁去妖族,還是妖族皇子入贅人族?
幾個少年吵了小半日都沒能吵出個所以然來。
伏鋮對此充耳不聞,一聲不響地盯著車廂內的陸灼霜。
也不知他們此刻在聊什麼。
陸灼霜彎著眼,笑得尤為開心。
她與他之間從未有過公平。
他只對她一人笑,她卻能對一千個,一萬個不同的人笑。
伏鋮越想越煎熬,心底有團火在燒。
入了夜,伏鋮躺在那張熟悉的雕花拔步床上。
又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中白霧彌散。
陸灼霜赤著足,散著發,從一片氤氳水汽中走來。
她在笑,笑得眉眼彎彎,笑得懵懂爛漫,彷彿她的世界只餘一個他。
他淌過湍急的河水,來到她身邊,抬手撫上她面頰,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從今往後,你只許對我一人笑。」
她仍彎著眼笑:「好。」
他卻不依不饒,捏著她下頜細細摩挲:「師父向來會騙人,你說的話,徒兒半個字都不信。」
下一刻,他聲音又突然變得很輕。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
「徒兒心甘情願被你騙,生來就該被你攥在掌心,玩得團團轉。」
她突然變得很軟,軟得像朵雲,像一汪水。
那雙帶笑的眼逐漸迷離,顰著眉,噙著淚。
他從未對陸灼霜這般失態。
即便是在夢中,也不忘要守禮。
於是。
她足背高高弓起,撲稜撲稜。
似一道耀目的光,劃過紛飛的白紗,劃過濕潤的空氣。
……
夢中吟哦聲漸遠。
伏鋮猛地驚醒。
窗外下著雨,雨打芭蕉,滴答滴答。
空氣中浮動著淡淡梔子花香。
伏鋮神色痛苦地捂著臉,緩緩從床頭滑落。
他以為離開三年就能忘掉這一切。
卻是作繭自縛,越陷越深。
寂滅的聲音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在他腦海中吵吵嚷嚷道:「你小子可真是了不得啊!嘖嘖,瞧瞧這床單,瞧瞧這被褥。你這是看上誰家姑娘了?和老子說說唄,老子也是過來人,給你作個軍師不成問題。」
幾乎就在寂滅尾音落下的那一剎,伏鋮就已斂去外洩的情緒。
他面無表情的把床單和被褥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冷聲道:「閉嘴。」
寂滅非但不閉嘴,反倒越說越來勁:「又怎麼了你?」
「倒不如讓我猜猜,你夢中的姑娘是誰?是那個甜甜的小姑娘?還是那個叫鐵柱的怪力女?」
伏鋮垂著睫,既不言也不語。
寂滅還在喋喋不休:「不會吧?都不是?你身邊統共也就這麼幾個女人了,難不成,是你師父?」
心事被戳中的伏鋮瞳孔一縮,猛地站了起來。
寂滅此時也已從伏鋮的反應中得到答案,扯著嗓子在他腦海中哀嚎:「不是吧!不是吧!還真讓老子猜對了?」
「你小子還是趁早打消這念頭,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