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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天逸不敢置信地朝對方的臉上看去,緊緊盯著,失禮到翟父都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悄悄拉了他一下,翟父壓低聲音呵斥,「你幹什麼?」
翟天逸被他拉的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他在高中時就見過周昭和幾面,但對方總是蓄著長長的劉海,眼鏡也幾乎將上半邊臉完全遮住,平時總是畏畏縮縮的,絲毫不起眼。
在公司時,何安然也和他說過對方偶爾回來接翟言一起下班,但是他從未加班到那麼晚,自然沒有碰到過。唯一在電梯那次,翟言還擋在了其前面,他也就匆匆看了一眼,對此絲毫不上心。
說到底,他只是覺得周昭和是個不重要的角色,幸運地搭上了翟言,並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此時,他才第一次,真正地看向對方。
周昭和是冷的,從眉眼到唇角,皆距人千里之外,就彷彿玻璃背後的水墨畫,看著是無比的流暢飄逸,一伸手卻是厚厚的隔閡。
他想起剛才周老爺子的介紹,他說這是他家的晚輩……
不!不可能的!若真如此,周氏的那塊地……
內心無比慌亂,翟天逸卻突然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現在事情還未塵埃落定,出了差錯,倒黴的絕對只有他自己。
能瞞一時是一時,他將所有的驚慌都藏了起來,後續再也沒有半分失態。
沒呆多久,周昭和就跟著周老爺子走了,與其這種無聊的地方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多陪陪翟言。
周老爺子擔心地看著他,「你現在還年輕,要多和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交流。」
翟家的晚宴主要就是為了介紹翟天逸,自然邀請了不少同齡人,周老爺子帶著周昭和,就是想他不要天天悶在家裡。
「他們都比不上翟言。」周昭和冷淡開口。
他自然看得出周老爺子真正的用意,但並沒有想因他改變自己的態度。
看著他冷硬的側臉,周老爺子心裡嘆了口氣,不再試圖惹他厭煩。
當初他的獨子因仇殺去世,他就將唯一的孫子的存在瞞的結結實實,竟在許久之後才得到他被人拐跑了的訊息。
若說一開始是為了保護其還有幾分可信,但在將仇人連根拔起後還不將其接回來,就完全是周老爺子的私心,他害怕看見這個孫子,害怕一見到他就想起自己已經去世的獨子。
若不是擔心他被人強迫,兩人可能再無聯絡。
即使是現在,兩人的關係也沒有親近多少,若是自己管的太多,指不定對方立刻就再也不搭理自己。
周老爺子嘆了口氣,將他送回翟言的小別墅。
看著他還沒進門就柔和了眉眼,周老爺子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趕緊讓司機載著自己離去。
周昭和到了樓上,將自己塞進翟言懷裡,摟著對方的腰,一言也不發。
「怎麼了,今天有哪裡不高興麼。」
翟言將微腦放下,輕柔地吻向他的眉間,耐心詢問。
玻璃櫃被開啟,水墨畫裡的墨跡從紙上飛了出來,凝成一滴圓滾滾的墨,落在硯臺上,等著他的毛筆。
「我好累,以後不想再出去了。」他將頭埋在翟言懷裡,說話鼓鼓嚷嚷的,像是在撒嬌一般。
「辛苦寶貝了,以後我幫你都推了。」
翟言將他抱到床上,解開外套和小馬甲的束縛,手掌用力,幫他舒緩著痠痛的肌肉。
周昭和將頭埋在枕頭裡,被他按得哼哼唧唧的,過了半天才委屈地開口,「他們都沒有認出我。」
他精心打扮了一下午,還讓翟言幫忙參謀穿什麼比較好,在晚宴上確實吸引了不少眼球,但卻只有本就認識他的於天逸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