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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能做。要多少有多少。」
祁荀撂下銀錢,店小二引他入座。
叢昱緊隨在祁荀身後,見小二獨自忙碌,周遭沒甚麼人,他才輕著聲音問道:「主子何時喜甜食了?」
為買份糕點,竟還被掌櫃拒絕了倆次。
這行事作風,著實不像乾脆利落、雷厲風行的祁小侯爺。
叢昱的肩便上下抖動著,似是在憋笑。
祁荀抬首,只盯他一瞬,叢昱便乖覺地站直身子。
「你話很多?」
誰說是買來給自己的,不過是府裡那位吵著鬧著想吃罷了。
說話時,祁荀喉結上下滾動,稍一仰頭,脖頸處露出一抹鮮紅的口脂。
叢昱眼尖,瞧見那抹紅後,訝異地張了張嘴。
心裡頓時湧出無數個千奇百怪的想法。
「主子,白府近幾日在重新修繕嗎?刷紅漆了?」
「還是誰惹了您,您動手了?」
「總不能是穿了紅色裡衣,褪色染的吧?」
祁荀莫名其妙地皺起眉頭:「有話直說,在我這兒打啞謎?」
叢昱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指頭,指了指他的脖頸處。
祁荀伸手去碰,輕輕揉搓後,指腹處沾上了一片暈染的淺紅。
男人指腹輕捻,腦海中劃過小姑娘傾身撲來的場面。
小姑娘又香又軟,壓在他身上實則沒甚麼份量,可他仍覺著重。尤其是心口處,有那麼一瞬,他險些覺著喘不過氣來。
見小侯爺唇角微揚,叢昱頭一回覺得不對勁。
主子是在偷笑嗎?
且他那手背上血痕,雖已結痂,不難看出那是姑娘弧圓的指甲留下的痕跡。
叢昱登時瞪圓了眼。
小侯爺素來不近女色,瞧見那些姑娘小姐,恨不能躲遠些。
侯夫人沒少替他張羅,可他不是嫌這位吵,便是嫌那位嬌。
一點兒也不留情面。
說到後來,他還總拿將軍府的小小姐擋事。
聽聞他家主子是同小小姐定了婚事的。
只那場大火後,將軍府燒了個乾淨。小小姐也沒了蹤影。
綏陽貴女皆以為祁荀是個薄情心冷的性子,甚麼婚事也好,小青梅也罷。
從垂髫至今,時隔十二年,誰還能將幼時的一腔熱忱毫無遺失的保留至今呢。
故而她們從未將口頭的婚事放在心上,將軍府那位是否在人世還尚未可知。
只要小侯爺一日未說親,到頭來還是得各憑各的本事。
叢昱也知曉,讓他家主子與姑娘同室而處,那簡直比戰場禦敵還要困難。
然而瞧小侯爺今日這幅模樣,莫不是萬年鐵樹終於開花了?
「小侯爺。哪家姑娘呀?」
這事若傳到侯夫人耳裡,指不定有多開心呢。
祁荀斜睨他一眼:「甚麼就哪家姑娘?」
叢昱愣了一瞬:「不是哪家姑娘嗎?」
他撓著腦袋,想了半晌,忽而一拍腦袋,扒拉著祁荀的手道:「小侯爺,那可不行,您若這樣,侯爺第一個便殺了我。」
祁荀眉頭緊蹙,他一手撫上劍柄:「再不鬆手,我現在便殺了你。」
叢昱為難地鬆開手,著急地直跺腳。
不是哪家姑娘,那便是不正經的人家。
不近女色不成,太近女色也不成。
萬年鐵樹好不容易開一次花,怎就開在了花樓那勾欄地了。
宣平侯教他緊盯小侯爺,他盯著盯著,竟連主子何時去了勾欄地也不曾知曉。
侯府門第清白,從未有過拈花惹草的糟心事。他若如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