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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則被一雙大手從身前托住,她腰腹驟緊,腳尖離地,整個人被祁荀單手撈起,直至沒有珠玉的平整地面,才被緩緩放下。
「小心些。」
白念「奧」了一聲,垂眸去瞧鞋面。
方才去扶趙婉時,她也沒多想甚麼,只覺得人就在眼前,是可以伸手拽住的。
趙婉卻不這麼想。
她咬著牙冷哼了一聲,抬眸望向站在不遠處的祁荀。
如若不是白念出手拽她,依照她倒下的方向,堪能夠住祁荀的手。
見她遲遲沒有起身,白念循著眼神望去:「你看阿尋做甚麼?又不是阿尋推你的。」
趙婉難堪地支起身子,在於秋攙扶下起身。她眸底微紅,說話時聲音發顫:「怪我自己沒站穩。方才摔下去時,還劃了阿尋手背。」
蔻丹裡側微微泛紅,顯然是劃出了血痕。
白念垂首去瞧,青筋驟起的手背上,果然映著三條指痕。
「我馬車上還有些止血消炎的膏藥,於秋,快去取來。」
於秋應了聲』是』,取來膏藥。
白念回府時,天色將晚。
她怏怏不快地倚在流音肩頭:「我今日出府前應算個日子的,怎偏就遇上了趙婉,還被她跟了一路。你說她圖甚麼呀?總不能真是來求和的吧?」
流音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
求和大概只是幌子,瞧趙婉今日的言行做派,分明另有所圖。
她有條理地回想今日發生的一切,忽而雙目微睜,拉住了白唸的手:「小姐。我怎覺得趙家小姐是衝著阿尋來的。」
白念也被她的話怔住,很快又笑著擺手道:「不可能的,趙婉這般注重門第,又怎麼衝著阿尋去。」
「可是,她無故向阿尋道歉,每回登府,總要過問阿尋的事。今日還刻意走在後頭,與阿尋齊肩。用膳時,總是問他的喜好,還還替他夾菜呢。」
被流音稍作提點,白唸的小臉顯而易見地沉了下去。
她嘟囔著嘴,一時覺得流音的話有七成可信,可她還嘴硬道:「她不是喜歡祁小侯爺那樣的嘛。」
「那日小姐臥病在床,趙姑娘前來探望,她出院子後,阿尋還主動叫住她,二人說了好些話呢。」
流音愈說,白唸的腮幫子愈鼓,她小手絞著衫裙,平日細軟的聲音夾著幾分煩悶:「是阿尋主動叫住她的?」
話音甫落,她便拍著車壁喊停。
祁荀挑簾裡望,卻見她氣鼓鼓的,還有些可愛。
「小姐怎麼了?」
白念指著他道:「我想吃德源堂的松子百合酥。」
第23章 婚事 聽聞他家主子是同小小姐定了婚事……
饒是其應若響的祁荀也沒能反應過來:「松子百合酥?」
白念點頭:「對!就是上回李長安送來卻被你拿出去丟了的那個!」
提及李長安,祁荀笑意驟斂。他冷嗤了一聲,這是同他討賠償來了?
可德源堂的松子百合酥一日只做五十份,打店小二一下門板,早起排隊的人便哄湧進去,一搶而空。
眼下少說也快申時,他上哪兒去買甚麼松子百合酥?
可瞧白念那篤定的神情,好似再不下車,她便要著人將他趕下去了。
片刻靜默。
祁荀站在青鸞橋上,眼睜睜瞧著馬車離他遠去。
青鸞橋同德源堂,一在東市,一在西市,二者隔著些距離。
祁荀嘆了口氣,快步穿梭於七彎街。等他趕到,莫說是松子百合酥,便是德源堂也正要打烊。
店小二見著他,將他攔於外邊:「客官對不住,您明日再來吧。」
祁荀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