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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祁正不斷的在心中安慰自己。
但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很快的,李祁正眼中出現了幾千騎狼狽逃回的大臨將士。
其中就有他「寄予厚望」的子侄李連嶽。
李祁正看向李連嶽的的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
而見到自己叔父不善的眼神,李連嶽臉上露出羞愧之色:「叔父,連嶽沒用,大軍遭到了埋伏,連嶽只能帶回這些人馬了」
「戰場無父子,更無叔侄!李連嶽,你竟葬送了十萬大軍!如此大罪!當斬!」李祁正看著李連嶽,眼神越發冰冷。
十萬大軍啊,就這麼葬送了,若只是邱忠全這個絲毫不動行軍作戰的監軍葬送的,李祁正也沒這麼生氣,可是李連嶽是李家子弟,行兵打仗是他從小便在學習的,他就算是敗了,也不該敗得如此慘烈。
「將軍!三思啊!」徐林驚呼道。
徐林知道李祁正對李連嶽可不僅僅是普通的叔侄,李連嶽從軍起邊是在李祁正手下,可以李連嶽是李祁正一手教出來的,兩人關係親密,李祁正也很是喜愛這個子侄。
如今李祁正暴怒之下竟然要斬了李連嶽,徐林忙勸阻。
「是啊,李將軍,這事也怪不到李小將軍頭上,都是那景延太過狡猾,那萬箭齊發,直接就折損了半數人馬啊,李小將軍能帶人跑出來已經是不容易了。」邱忠全也幫著說話。
邱忠全雖然不善行軍布陣之事,但他可不是傻子。
論起來,這事最主要的過錯還是在他頭上,他是當時大軍的最高統帥,結果,他看到無數將士死在自己眼前,怕的直接跑了。
最高統帥臨陣脫逃,那剩下的將士軍心就散了。
李連嶽的罪名不過是指揮不力,而他邱忠全呢,那是絕對的主帥脫逃,這罪名一掉下來,就算是高說也護不住他。
這會邱忠全也是想明白了,必須要保下李連嶽,至於理由,那就是景延的軍隊太過強大,己方實在不敵。
「既然徐將軍和邱監軍都為你說情,你的腦袋就暫且先放在你脖子上,現在,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若是有不實之處,延誤了軍機,就算是天王老子親至,也保不了你!」李祁正狠狠的瞪了李連嶽一眼開始問起大軍究竟是如何戰敗的。
「末將定如實匯報,事情是這樣的,我和邱監軍帶著十萬人馬追擊景延,行至蘆葦盪的時候,突然有無數床弩衝著我們發射箭矢。只是一輪,便死傷無數。當時,邱監軍」李連嶽看了一眼邱忠全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當時邱監軍先走一步,我等留下斷後,本想趁著床弩裝箭的時候衝進蘆葦盪擊殺敵軍,可我經驗不足,騎兵沖入後,沼澤地形行軍不易,被再次填裝好床□□矢的敵軍再一次狙擊。兩輪下來,我方兵馬不足五萬。」
「稍作修整後,我等還想再沖,然後從沼澤中衝出一群手持長矛盾牌的重甲兵,我等均是騎兵,毫無防備之下,便又衝擊失敗。三次之後,我便生了退意,但已經無多少兵馬了。」
說完,李連嶽低下頭退到一邊等待李祁正發話。
「是什麼床弩,能夠在兩輪齊射之下殲滅五萬人馬?就算是有心算無心,但這殺傷力也太過駭人?莫非,敵人有萬架床弩?可這可能嗎?」李祁正很快便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末將也覺得此事不對,末將沖往沼澤之時恍然一撇見著了那床弩的全貌。」李連嶽此時也是面露疑惑。
他之前只顧逃亡倒是沒有想到那床弩不對的地方,現在聽到李祁正發問,他才想起了不協調的地方。
「那床弩是何模樣?」
「那床弩上的箭矢比我們現在用的看起來小些,細些,但是,那床弩上卻可以裝大約二百根箭矢,二十根箭矢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