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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守城總是艱難一些,而景延又是個謹慎的性子,因此,對於進攻的器械來說,他防守的器械更多一些,尤其是之前裝在城牆上的火炮統、裝刀撞車、夜叉擂似乎這次並未見到。
而這些軍械和床弩比起來更加龐大,也更加難以攜帶。
這次沒有見到這些軍械,而這些大型軍械又不可能一起損毀了,那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景延提前將這些軍械帶走了。
想到這裡,徐林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李祁正:「這景延是瘋了吧,他竟然把守城器械都帶走了?要是這些器械尚在,我們就算想要攻下東夷也不容易。」
「你也說了,只是不容易,不是攻不下,景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或者說,從接到最後一道勸降書的同時,景延就已經放棄了抵抗,他早就想走了。」李祁正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
「為了攻下東夷,這次大臨已是元氣大傷,三年不宜再有戰事了。」李祁正嘆了口氣。
他其實並不想用如此激烈的進攻手段,雖然攻下了東夷,可是他手下傷亡也慘重。
能攻下東夷,幾乎就是用將士們的屍首鑄就,四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十萬。
「李將軍!救咱家啊!那景延竟然在前方設下了埋伏!」
一匹白色的馬匹馱著一個披頭散髮滿臉驚慌的人飛奔而來。
看到那熟悉的服飾,李祁正臉色一變:「邱監軍?」
「李將軍,咱家可算是見到你了,你不知道啊,就在那邊的蘆葦盪,景延的大軍就埋伏在那裡,我們才靠過去,就一大堆箭矢朝我們發射而來,一下子,就死了好多將士啊」
邱忠全五官端正,面白無須,看起來是個文雅之人,若非他開口聲音尖細,看起來就是個文人,可現在,他一臉驚慌失措,一點平時的風範都沒有了。
聽到邱忠全的話,李祁正只覺得天旋地轉。
他忙拉住韁繩穩住身子,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邱監軍,你可是帶了十萬大軍前去追擊景延的,現在為何只見到監軍,不見身後大軍?」
「這我只顧著自己跑回來了,那十萬大軍估計還在後面吧。」邱忠全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不過,大軍遭了埋伏,咱家走的時候,就已經折損了半數人馬」邱忠全每多說一個字,李祁正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說道最後,邱忠全也是說不下去了,只閉了嘴。
他只不過是皇宮內的宦官,因一直侍奉高說深得新帝信任,在高說登基之後他也一步登天,成了高說身邊的大太監。
也正是因如此,邱忠全才會高說被委以重任前來東夷監軍。
邱忠全是知道高說心思的,高說對於李祁正穩紮穩打的打法極為不滿,在他看來,大臨兵強馬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東夷,全部人口加起來有沒有四十萬還兩說,一次性派出四十萬大軍,怎麼都能攻下東夷了。
但是沒想到,這戰事一打就是三個月。
打仗是極為費錢的專案,每多打一天,那花費的銀錢都是個天文數字。
剛剛登基的高說,他對朝堂的掌控程度不夠,登基後第一件事便是攻打東夷,朝中老臣對此頗有說詞,但是高說畢竟是皇帝,便也就只能由著高說發兵徵討。
可是,四十萬大軍,每日的開銷不少,徵討的時候又是冬日,還不到徵稅的時候,三個月下來,直打的國庫空虛。
於是,邱忠全便帶著高說的旨意前來監軍。
作為監軍,從來都是被保護的妥妥噹噹,李祁正也知道邱忠全的重要性,一直都派重兵護著他,因此,就算是在交戰最為激烈的時候,他也沒有看到太多戰爭的慘烈。
而追擊景延遭了埋伏,一下子看到只一次箭矢齊出便死了半數將士,邱忠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