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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慶帝一高興,又在洛陽多待了幾天,這段時間,洛陽的客棧爆滿,連糧價都飆升了幾倍,這也沒讓那些小老百姓覺得過不下去,這年頭,普通人家誰家沒點糧食,也就是客棧酒樓之類的地方,酒菜的價格很是漲了不少,不過沒什麼,京城來的就沒缺錢的,大多都頗為大手筆,倒是讓洛陽的一眾商人賺了一筆。
聖駕到洛陽來最大的任務就是祭祀幾個皇陵,洛陽這邊皇陵很多,當然不能全部祭祀了,比如說五代那會兒那個兒皇帝石敬瑭的皇陵,有點見識的人都不會祭拜他,誰讓這人毫無氣節,居然向契丹人稱臣,還割讓了燕雲十六州,導致宋朝幾百年的悲劇,北魏那會兒的皇帝哪怕取了漢姓,也是鮮卑人,因此,需要祭祀的無非是光武帝的原陵。
隨駕的欽天監官員很快提供了宜祭祀的吉日,承慶帝便換了正式的禮服,帶著同樣穿著禮服的徒景年前往原陵祭拜。
作者有話要說: 似乎&ldo;太祖&rdo;也變成違禁詞了?
☆、第 31 章
自三皇五帝以來,影響力最大的朝代無非是漢唐,當年太祖以及諸多豪傑起事,打的就是挽救漢人江山,維護中原正統的旗號,可見漢代在整個中國歷史上留下來的印記之深。光武帝劉秀作為撥亂反正,中興漢室的關鍵性人物,自然在史書上有著極為卓越的評價,到了洛陽,祭祀皇陵,自然免不了原陵去一趟。
承慶帝之所以起意要祭祀,也是自己有拿得出手的業績,要是一平庸的皇帝,跑到前朝皇陵去祭祀,那純粹是惹人發笑了。承慶帝不管怎麼說,當年也是征服了茜香國的人物,這些年來中原也是風調雨順,一派盛世氣象,自然有底氣在光武帝靈前顯擺一下。
祭拜折騰了一天,承慶帝興致上來,又帶著徒景年,幾個妃嬪,還有一些親近的臣子跑到廣澤苑那裡的溫泉宮泡了一趟溫泉,這才繼續踏上了南下的路。
過了河南,便直接往安徽去了,安徽如今的徽商還是比較有名氣的,安徽跟山西有些差不多,因為大部分地方都是山區,這年頭開發山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家也沒後世那般無所顧忌,隨便開山砍樹,那是極其遭到忌諱的事情,哪怕這時候人不懂什麼水土流失之類的道理,卻極其相信風水,而且多半敬畏山神土地,擔心胡作非為會觸怒神靈。尤其這邊的山多半是石頭山,就是開墾出來,也種不了糧食,因此,想要生存,自然不能靠種地了,只有依靠經商。
徽商唐宋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那時候,主要是販賣茶葉布匹,如今徽商更是興盛,成年男子中,幾乎有七成在經商,但是主要經營的,不光是茶葉,最暴利的就是官鹽。
歷朝歷代,鹽稅都是重中之重,沒辦法,你可以不吃飯,但是不能沒有鹽,因此,再窮的人家,總是不時要買鹽的,一般來說,本朝每年的鹽稅加起來要近千萬兩,其中江淮這邊就佔據了大頭。徽商作為鹽商中資本最大,最為團結的一個團體,一直也在鹽利中獲利極豐,因此愈加昌盛。
這會兒徽商聞聽聖駕來了安徽,哪有不心動的道理。雖說這些人深諳官商勾結之道,但是,各地的官員都是流官,撐死待個五六年,就要往別處去了,討好了一批,下一批過來還得繼續掏錢,討好他們,哪裡比得上討好皇帝呢?起碼正常情況下,一個皇帝在位,怎麼也有二三十年呢,這成本算起來可就小得多了。
問題是,哪怕本朝商業很是興盛,對商人的限制也沒有前朝那麼多,商戶過了三代也就可以參加科舉,但是作為皇帝,承慶帝這會兒對商人也沒那麼大的興趣,他不缺錢,做王爺的時候,手底下也有不少京畿附近的大商人投靠,直到至今,這些人也為他的內庫財政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但是,這會兒還在外面,他連官員見得都不是很多,何況是那些鹽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