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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總,這個門被反鎖了,打不開。」
他們一臉為難的模樣,一來怕弄壞了東西,損害了主人的興致;另一方面,屋裡的那位身份也不一般,也是個不好惹的。
他們要是冒冒失失的闖進去,因為這個得罪了人,犯了錯,被趕出去或者被記恨,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即使知道裡面出了事,他們也只能趕去找薄厲銘,而不敢強硬的把門撞開。
「我來。 」景廈後退兩步,一腳踹在了門上。
可是這個門的質量太好了,門框只是稍微晃了晃,又恢復了原狀。
薄厲銘沉聲道:「顧耀東,開門!」
景廈又後退了兩步,正準備再來一次,門卻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顧耀東衣服有點凌亂,頭髮也不像剛出門的時候打理的那麼精緻,他眼中閃著怒火,閃開了位置,讓他們進去。
許觀南沒在床上,這會兒整個人陷在沙發上,臉色越發蒼白,薄的像一張使點兒勁兒就能撕破的紙,地上有一堆瓷器的碎片,幾個椅子凳子也東倒西歪著,到處都是。
許冠觀南的衣服還不如顧耀東整齊,一件白色的棉麻襯衫被人拽得皺皺的,領口歪敞著,露出脖子上斑斑點點的痕跡。
他雙目無神,盯著地上的瓷器碎片,不知道在想什麼。
景廈看著這一切,脾氣上來了,一把揪住顧耀東的領子,恨鐵不成鋼的罵:「這就是你說的回來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喜歡人家?想對人家好?」
「結果就把人折騰成這個樣子,我告訴你,你這種情況報警也該把你弄到警察局裡做筆錄!還有,打人算什麼本事!」
顧耀東本來還在咬著牙聽著,景廈說完,他反倒變了臉色:「打人算什麼本事?誰他媽打他了?」
他側過臉,指著自己臉上的紅手印兒,「看到沒,我才是被打的那個!」
「是,我是說不放心過來看看,結果一回來,迎接我的就是一巴掌!」
顧耀東喘著粗氣,眼睛裡能冒出火來。
從小到大,他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顧家從政,他又是獨子,沒姐姐也沒弟弟,多少人寵著慣著,誰敢碰他一個指頭。
更別說他本人就性格暴躁,這些年在外面,只有他仗勢欺人,打別人的份兒,哪裡挨過別人的打?
許觀南那一巴掌打到他臉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拳頭。
結果對上許觀南那雙即使害怕還強撐著的眼眸,和那張蒼白孱弱的臉,他愣是下不了手,生生一拳砸到了木桌上。
一言不合又是言語衝突,他又不能打人,只好把火撒到那些東西上。
這會兒又被景廈吼了一頓,他又生氣又委屈,「你們怎麼都向著他,你們怎麼不問問我?我這次回來什麼都沒做,只是想問問他好點沒有,結果他打我,你們還罵我。」
薄厲銘上前一步,拽著顧耀東的胳膊把人拉了出去。
景廈往顧耀東和薄厲銘的方向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往許觀南的方向走了一步,他糾結的來回扭頭看了看,還是喬眠解決了他這個進退兩難的困境,「我來吧。」
景廈聞言點了點頭,跟著薄厲銘和顧耀東的方向出去,有貼心的給他們帶上了門。
屋裡一地狼藉,於貝貝找來掃把和拖布打掃著,喬眠坐在了許觀南身側,遞過來一杯水,喊了聲「許教授」。
許觀南說了聲謝謝,接過水杯放在桌子上。
「許教授,你們吵架了。」
許觀南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他和顧耀東,從來不是吵架。
只是自己單方面的,像是被困住的鳥獸,聲嘶力竭的想要掙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