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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驚悚的動作已經不是骨折可以完成的,十成是要殘廢了。
——他孃的,他的骨頭是粉碎性的,完全成了末吧?
「你他媽怎麼打得這麼重啊!」為首的人罵道。
「我、我,我不知道……」
眼見事態變得如此失控,出手的青年瞬間慫了。
「他怎麼躲也不躲?!」
夏兔也想問啊:為什麼小白,躲也不躲?
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捂住肩部的那人抬眼,望向他們。
「你們還打嗎?」
他的語調平靜,彷彿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詢問,說出的話卻像是已經瘋得徹底。
「……」
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來找事的人全都跑了。
唯恐慢了一步,這事和自己扯上關係。
好人怕壞人,壞人怕瘋的。
原地的人很快都走光了,只剩下他們倆和一輛三輪車。
小白淺淡的發色沐浴在夕陽的金色中,似乎接近消失。
由於太過用力,他的袖子被她抓出了一道褶子。
「嚇他們的,一點兒不嚴重,我一點兒事也沒有。」小白率先開了口。
說著話,他抖抖手臂,那個凹洞又立刻恢復了原樣。
夏兔憋住一肚子話,沉默地去解他的校服釦子。
——他當她忘了。他是肉做的,同樣會受傷的。
果不其然,肩部那邊的一大塊肉已呈現皮下瘀血,他跟失去痛覺了一樣,半聲不吭。
她深吸幾口氣,語氣堅定:「我得帶你去診所。」
「沒那個必要。」他一口回絕。
——老是這樣,老是。
——顯得她的關心很無用,顯得她總在自作多情。
夏兔將自己被凍得冰涼涼的手貼上小白的傷口。
「嘶——」這下他知道喊了。
「小兔,你在幹什麼?」迷惑不解地問。
「冰敷。」一本正經地答。
手中的肉柔軟溫暖,她知它受了苦,細細按摩著。
不知是疼得還是不願推開她,這會兒小白乖得很。任她的手再凍,他都毫不抵抗。
因著此時解開了外衣和微微俯視的角度,夏兔十分自然地看見了小白穿裡面一層的薄校服,還有他別在衣服上,忘記藏起來的校牌。
校牌中,寫著一行字:「第九中學,初二一班,夏白」。
——「夏白」,白紙黑字、堂堂正正。
——那是他可以向眾人是介紹的名字,那是他擁有的新身份。
靈光一閃,霎時間,夏兔便懂了一些相當重要的事……
「你騙我!!」
她的聲音打顫,指著他胸前的校牌,大聲地質問:「這是什麼?!」
拿下校牌顯然是來不及了,小白猶豫片刻,緩慢地向她解釋。
「我沒有騙你,它只是一個巧合……」
「夏白、夏白,所以爸爸收養的小孩就是你,對不對!!」夏兔極度開心,乃至興奮。
——他推開她了,他說要走。
——可她找到了苗頭,她無意中發現了他對自己的留戀。
——曾經那段歲月裡的彼此相依,是真真切切的;想念的人不止是她,他也想她的。
小白分外艱難地開口:「是我,但不是你理解的那樣。」
「就是我想的那樣!明明……你明明在意我!」
夏兔嘴角彎彎、笑容甜甜,沉浸於自己的結論中。
「如果不在意我,你為什麼要來這個學校?為什麼要讓我發現你?為什麼去到我家?為什麼放學路跟著我?為什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