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2 頁)

鼓臺上，樂工奏起了悠揚的樂聲。

名叫&ldo;蘿勒&rdo;的西域女，梳著中原的雲髻，一襲緋紅長裙，手持一柄寶劍，簪子、耳垂一排亮晶晶的垂珠。

裙幅旋轉，挽了無數個漂亮的劍花，搖搖晃晃間光彩奪目。

蘿勒每揮出劍尖，那雙嫵媚風情的眸子，大膽熱烈地盯著文鳳真。

百姓竊竊私語，這個西域娘們兒生得跟文鳳真挺配的。

一樣的高鼻深目，不過文鳳真樣貌更多世家子的溫潤蘊藉，一樣的熠熠生輝艷到無法逼視，一樣的擅長弄劍。

文鳳真她娘不就是西域的絕色戰利品嗎?

他娘是老王爺徵戰途中收下的，說起來，他也有份卑賤血脈，哪有這麼多天潢貴胄，誰也別瞧不起誰就是了。

馮祥眯了眼，對進祿說：&ldo;你這事兒辦得還行。&rdo;

說不定這個西域小娘子真的符合殿下的心意。

遼袖看得沉浸投入，這個西域小娘是個練家子，她能看得出來。

從前文鳳真教她練劍。

趁著教她練劍，把著她的雙臂，有時碰她的腕子，捻弄不鬆開，有時埋在衣領嗅她的香氣，有時拍了拍她的腰臀。

&ldo;你身子骨弱，就是因為成日不事勞動，如今松泛筋骨，對你有好處，你還要給朕生個孩子呢。&rdo;

她驀然一驚，臉色緋紅。

他的配劍沉甸甸極了，每回手痠紅腫，他替她揉著小手，抿起嘴角：&ldo;這就受不住了。&rdo;

他耐心不好，每回做錯了劍式，她口裡說不練了不練了，實則是怕他責罰。

他一雙眸子格外冷冽：&ldo;那就不練了。&rdo;

冷冽轉為熾熱，他將她抱上石桌，腳腕掙脫不開，叫金鐐銬牽住了……

人人望著鼓臺，口乾舌燥，沸騰聲中，文鳳真一雙鳳眸，不動聲色地轉向身側。

她看得如痴如醉，興起時還會跟著百姓鼓掌，一笑起來，唇紅齒白，流露出幾分少女獨有的明媚嬌憨。

從前在王府的時候，怎麼沒見她這麼活潑靈動呢。

一劍舞畢，蘿勒一襲紅裙，在劍上遞了盞酒，眾目睽睽下，遞送給文鳳真。

她嘴角尖尖，嫵媚得像只貓，渾然沒有羞澀，直勾勾地盯著他。

文鳳真站起身，鼓完掌，極其有禮：&ldo;當賞。&rdo;

他一招手，讓馮祥賞了她一百兩銀子。

蘿勒怔怔站在原地，渾身血液都涼透了，劍尖&ldo;咣啷&rdo;跌落在地，她費盡周折一曲劍舞，就為了這一百兩銀子嗎?

&ldo;殿下……&rdo;她追出去，口出笨拙的中原語言。

卻見文鳳真側頭，面無表情。

&ldo;賞錢不夠?&rdo;他問。

殿下冷得讓她勒住了腳步，與方才的溫潤判若兩人，進祿連忙將她請了出去，心裡也摸不著頭腦。

法隆寺正是祈福的時候，大殿內莊嚴肅穆，跪滿了香客。

遼袖跪坐在蒲團上，心緒紛紛，有太多想求。

再一睜眼，她見到流丹絢紫，晶瑩琉璃，裊裊升起的檀煙中，文鳳真站在佛側，長睫若羽。

他的聲音一字一句，落得清晰。

&ldo;人若是有心，其實壓根兒不用求神拜佛，我這人從不信神佛，也不信有什麼前生來世。&rdo;

&ldo;倘若真的靈驗，你現在便不該在這裡，可見人定勝天，哪怕強求，不過遼姑娘，我沒強求你吧。&rdo;

他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