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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現在,沒想到上輩子許多人的命運軌跡都改變了。
信國公府和涼侯府前世趾高氣揚,作威作福,如今一個成了破落戶,一個被降格。
她搬離了王府,還能嫁給被譽為明珠的宋公子。
遼袖撫著懷裡的光陰,心頭生出點點光彩。
馮祥正指揮下人將遼姐兒院子裡的東西,一件件搬出去。
他踏進門檻,腳步不由輕了。
那日遼袖與宋公子約好去祈福,殿下可是親眼瞧見了,上回他將梨林燒了,這回難道還能把法隆寺拆了不成。
殿下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他面色如常,只是胃口不好,送進去的飲食,差不多原封不動送出來,馮祥心焦得很。
他在朝堂上也總走神,好幾回御史大夫是他冷嘲熱諷,他鳳眸微斂,半晌才慢悠悠回了一句,不痛不癢,絲毫不見往日的刻薄。
人人背後揣測,是哪個花樓的姑娘,把他的腿給絆軟了?
文鳳真將兵書一擱,瞥見院子外頭遼姐兒的物件。
&ldo;誰讓你們清了她的屋子。&rdo;
他問得不鹹不淡,馮祥小心道:&ldo;遼姐兒不是搬出去了嗎,咱們想把屋子騰出來。&rdo;
他沉默片刻,落下一句。
&ldo;留著吧,萬一哪天奶奶想接她回來,免得沒個落腳的地方。&rdo;
他不耐煩地拋了兵書,山勢走陣圖在他眼裡,頓時索然無味。
從衣襟內摸出一塊指甲大小的金片,並非純金,顏色消退暗舊,斑駁不堪。
當年他守著東川的邊境線,臨走時被東川百姓塑了金身漆像,臨了只剩這麼一塊,不住摩挲,若有所思。
他這些天屢屢做夢。
浴房裡,少女顫抖不停,攜著薄溫的指腹,不停摩挲她腰側的紅痣,上了癮似的。
她畏怯地瑟縮,戴著一隻小兔子面具。
水聲濺灑,一圈圈漣漪散開,重複開合,恨不得將她揉進去,從未嘗過這樣的滋味。
文鳳真一把揮開硯臺,心念亂了。
外頭,馮祥捧著食盒,愁眉苦臉:&ldo;殿下昨日吃完了飯,今日又沒吃了,這樣下去,殿下要做神仙不成。&rdo;
進祿嘆氣:&ldo;按理說,殿下自少年時起,也沒有這樣多次陽元洩溢,男子陽元是根本,這樣下去不行,聽說東苑那邊來了一個西域的美人,高鼻深目,滿身金玉琳琅,露著一截酥腰,極上道,不若在二月二送給殿下,有總比沒有好嘛。&rdo;
馮祥瞥了他一眼:&ldo;那你小心辦事吧。&rdo;
老槐樹枝繁葉茂,綠蔭盎然。馮祥站在院子外頭,等著遼袖,一見著她,笑臉相迎。
&ldo;遼姑娘,那份謝禮殿下已經想好了,他想請您二月二龍抬頭那日,與他一塊兒看廟會。&rdo;
遼袖心下略微驚訝,既是鬆口氣,他沒有提出太過分的要求,又是覺得他這人太過麻煩,簡直像故意的。
他這樣掐準了日子,一定是得知了她與宋公子的約定。
遼袖問:&ldo;二月二那日,我已經有約了,可不可以‐‐&rdo;
馮祥嘆氣:&ldo;遼姐兒,您明白這位主兒的脾氣,實不相瞞,倘若你跟他出去倒好了,您跟宋公子一塊兒祈福,只怕祈來的可不是什麼好福氣。&rdo;
遼袖面色一頓,關上門之後,她想了好久,只能與宋公子另約日子。
她明白文鳳真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有些慍怒,難道他還能把她吃了不成!
二月二這日,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