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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恬沙啞著聲音：&ldo;夢見我們在宮裡，在爭吵……我被封了貴妃，但我一直在哭著求你放我走。&rdo;

燕雲朝想，大約是她想要離開他身邊的念頭太過強烈，才會讓她做出這樣的夢。

他握緊了明恬的手，沉聲道：&ldo;朕下的是立後詔書，從前那人是怎麼待你的，朕也會怎樣待你。你想要朕如何都可以提，朕只希望你能願意留在朕的身邊，給朕一個機會，像他那樣和你相處。&rdo;

明恬還沉浸在過於真實的夢境裡，眼睛望向帳頂的方向，呆愣愣地沒有說話。

燕雲朝低下頭去，輕輕地吻住了她的指尖：&ldo;夢裡都不是真的。等過幾日酷暑，朕帶你去行宮避暑散心可好?&rdo;

明恬卻道：&ldo;夢裡的事應該都是真的。&rdo;

燕雲朝面上一怔。

明恬這才動了動目光，視線落在燕雲朝身上。

&ldo;我已經不止一次夢到過那些事了。&rdo;

她將手從燕雲朝掌心抽出，臂肘撐住床榻，緩慢地坐起身來。

燕雲朝連忙扶住她的手臂，讓她靠坐在身後的軟枕上。

&ldo;是什麼事，說給朕聽聽?&rdo;

明恬並不言語。

她覺得她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那些夢境拼湊在一處，幾乎已經可以形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又彷彿與朝朝曾對她說過的隻言片語對上了。

她可能知道了她和朝朝‐‐或許說是皇帝的過往是什麼。

&ldo;大理寺結案了麼?&rdo;明恬輕呼一口濁息，轉了話頭道。

燕雲朝道：&ldo;差不多了。趙挈應是年輕時與你的父親有過恩怨，只是那時趙家還遠沒有如今的地位，他按捺了十多年……&rdo;

直到四年前才動手。

而那時候，正是燕雲朝剛被封為太子、趙太后登上後位，趙家得封侯爵的第二年。

明恬譏笑：&ldo;年輕的時候?那時我父親已經在軍營摸爬滾打，是小有名氣的少將軍了，他怎麼會和我父親有恩怨?&rdo;

十幾年前，趙家還不知道是在哪裡碌碌呢。

明恬沒有鄙夷皇帝母家出身的意思。但要說到年輕時的恩怨，她又不得不拿出來諷刺。說到底，她總歸是有些遷怒於燕雲朝的。

燕雲朝垂了垂眸，並沒有因為她這話而生氣或是惱怒，只平靜著道：&ldo;此事說出來，恐怕會有損你母親的清譽。但官兵在搜查趙府時，在書房的暗室裡，發現了你母親的畫像。&rdo;

明恬愕然瞪大眼睛。

須臾，她惱怒道：&ldo;難道這是要說，趙挈害我父親，是因為我母親不成?我爹孃素來恩愛，年輕時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許下的婚約，我母親能和他有什麼牽扯……&rdo;

燕雲朝拍了拍她的手背：&ldo;你先別動氣，究竟是為什麼還不知道，但總歸是因為一些舊怨。你若不想讓他們再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朕就叫停他們。&rdo;

明恬生氣道：&ldo;不用查了。不論是因為什麼私怨，難道他捏造證據、指使那些人誣陷我父親，又在去年插手刑部，用兩個死人來草草結案糊弄我，就是可以被諒解的嗎?&rdo;

燕雲朝道：&ldo;自然不是。&rdo;

明恬偏開了頭，她罵道：&ldo;你們朝廷竟然也被這樣一個人愚弄了這麼久，簡直無道荒唐!&rdo;

燕雲朝默默受著。

他知道，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