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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朝眸光微垂：&ldo;趙挈將你擄走那日，京中許多百姓和大臣都看見了。朕若不立你為後，恐怕於你名聲有損。&rdo;

明恬諷刺地勾了勾唇角：&ldo;臣女也早就說過不在乎名聲。陛下若是果真對臣女還有一絲情意，還請成全臣女歸家。&rdo;

說完，明恬抬步便走。

燕雲朝再次叫住了她。

&ldo;你可知你已身懷龍嗣，&rdo;燕雲朝看著她道，&ldo;你還要到哪兒去?&rdo;

明恬脊背一僵。

一股血氣自下而上地湧到頭頂，讓明恬頭腦發昏，半晌才動作緩慢地看向燕雲朝：&ldo;陛下在說什麼?&rdo;

燕雲朝目光下移，落在她依舊平坦纖細的腰腹上。

&ldo;你已有身孕兩月餘，這幾日喝的湯藥，便是安胎之用。&rdo;

明恬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呆呆地順著燕雲朝的目光望去。

她想起前幾日小腹的墜痛，那時她還以為是月事要來了。

沒想到是有了身孕。

就是這麼巧，在她把符牌放到朝朝手中的那一日。

她曾經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但沒關係，明恬想。

&ldo;這是臣女和朝朝的孩子，與陛下無關。&rdo;明恬輕輕道，&ldo;如今朝朝已經不在了，那就是臣女一個人的孩子，臣女不用陛下負責。&rdo;

她仰起臉，說出了一慣堅定的選擇：&ldo;請陛下放臣女離京歸家，臣女保證，不會讓它對陛下和將來的皇后造成任何困擾。&rdo;

燕雲朝目光在她面上定住。

須臾，他冷笑著逼近了明恬。

&ldo;朕看你是糊塗了。它是你和那個瘋子的孩子，當然就是朕的孩子。&rdo;

作者有話說：

狗皇：那個瘋子的孩子。

恬恬：與陛下無關。

狗皇：……朕的孩子，朕的孩子。

第82章 過往

顯赫的侯門府邸, 皇帝外家、當朝國舅的居所，在一夕之間被查封、蒐集一空。

平原侯趙挈被下獄的第三日，大理寺官兵根據趙挈夫人王氏的供述, 在書房用蠻力破開了那一間暗室，搜查出了趙挈這些年貪贓枉法、以國舅身份之便謀求私利、為非作歹的諸般證據。

年輕的大理寺少卿站在侯府中央, 趙挈居住院落前的空地上，看著被抬出來的一箱箱金銀與一些書信之類的罪證，背著手, 頗為滿意地眯了眯眼。

一個官兵急匆匆地從書房裡出來, 跑到大理寺少卿面前，高聲稟道：&ldo;大人，在櫃子裡發現了這個!&rdo;

大理寺少卿眉梢輕挑, 低眉看向官兵奉上來的東西，是一紙被捲起來的畫。

他吩咐道：&ldo;開啟看看。&rdo;

官兵應是, 手指利索地解開了畫捲上面繫著的繩結，將畫在上司面前徐徐展開。

畫上是一個穿著鵝黃色羅裙的少女，看起來有些年頭, 不僅上面的顏料乾涸地有些開裂, 邊角處甚至有些撫不平的摺痕。

&ldo;這就是王夫人說的東西了。&rdo;大理寺少卿沉吟道，&ldo;可這就是一副畫而已, 能說明什麼?&rdo;

官兵撓撓頭, 也有些不解，但他盯著畫上的女子看了片刻, 突然一個激靈，結結巴巴道：&ldo;大人, 你覺不覺得, 這畫上的人和明……明娘娘有些相似。&rdo;

大理寺少卿倏地變了面色, 一把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