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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熙帝勃然大怒!
「韓震龍!你放肆!」他猛地坐起身,枯瘦的手指直指寒震龍,眼底因為憤怒顯出大片通紅。
「恪守你做臣子的本分!你——咳咳——」 他倒回龍床,撕心裂肺地咳嗽不止,邊咳邊斷斷續續地倒氣,怪異的倒氣聲充塞了內殿。
韓震龍仰頭大笑起來。
氣息憋悶的皇帝內殿裡,一邊是病重不起的皇帝,一邊是半死不活的藩王。除了老弱內侍,只有他手下忠心耿耿的精兵。
他攤開手臂,對著富麗堂皇的宮廷陳設,做出一個摟抱的姿勢,野心勃勃。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河東裴顯可以有的,我韓震龍為何不能有?他四大姓謝徵可以有的,我韓震龍為何不能有?亂世出英雄,如今就是亂世,出了我韓震龍這個英雄!我要——」
門外猛烈響起的轟然大響,打斷了他自得的囈語。
阻隔內殿和外殿的厚重楠木門,被人一腳踹倒在地。
徐公公嚇得滿眼都是淚花,抖著手縮著頭,顫聲指點著韓震龍,「裴督帥!就是他……就是他!」
沉重的木門轟然倒地,激起灰塵飛揚。
裴顯披甲站在倒塌的木門邊,一眼望進內殿,把裡頭的景象盡收眼底,極冷靜地接了徐公公沒有說完的下半句,
「就是他,韓震龍,今夜領兵潛入皇宮,意圖弒君叛亂的逆臣。」
作者有話說:
白天摸魚加個更
加更就像是海綿裡的水,擠一擠,3千字總是有的 =3=
第45章
姜鸞的身子支撐不住, 在凌晨破曉時分睡了一會兒。
夢裡睡得並不安穩,一會兒是漆黑箱籠外傳來的苑嬤嬤模糊的哭聲,一會兒是漫天熊熊的火光。她在夢中氣息急促, 胸膛急遽起伏。
猛地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秋季溫和的日光透過薄薄的窗紙,光暈灑進了屋裡地上。
耳邊並無喊打喊殺的動靜, 寢屋窗外的庭院裡, 幾個早起的灑掃僕役正在灑掃庭院, 和以往平日看起來並沒什麼不同。
她趿鞋下床,外間聽到動靜的幾個女官魚貫進來, 也如平常那般,把洗漱用具一一放下備用。
姜鸞問她們, 「我二姊呢?」
白露早上剛看顧了懿和公主一趟回來, 邊擰熱毛巾邊回稟, 「懿和公主昨夜受了驚,睡下的時辰比公主還晚。還在睡著呢。看樣子要睡到午後了。」
姜鸞和她們說了幾句閒話, 噩夢和現實交錯帶來的不安逐漸褪去,繃緊的肩頭漸漸放鬆下來。
白露正在細細地幫她梳篦長發,試圖挽起高髻。姜鸞把剛梳篦好的滿頭烏髮往肩頭一攏,催促白露隨便拿個髮簪子簪住了就好, 連耳墜子都不戴, 起身就往戶外走。
「文鏡呢?他傳話回來了?」
文鏡派去傳話的人早回來了。
他派人跑了十幾趟的兵馬元帥府,探聽來滿肚子的訊息。
「謝節度的訊息沒有作假,昨夜潛入京城的亂軍, 確定是城外朔方節度使韓震龍的兩萬兵。不知勾結了哪路門道, 半夜撤走了水路防衛, 朔方軍沿著水道潛入京師,目標直指皇城,意圖對聖人不利。還好裴督帥及時趕到,當場把叛軍鎮壓了。」
「謝節度昨夜帶兵從東門進城,來了趟公主府,又原路退回城外,沒去皇宮,沒摻和進昨夜的叛亂。」
姜鸞聽到這裡,打斷問,「你家督帥呢?現在人還在皇城裡?」
「是,還在皇城裡。」
之前閉門休養了幾日,裴顯的傷勢已經無礙,昨夜帶兵直奔皇宮,先控制住了最要緊的皇宮局面,之後又排程兵馬,奪回京城城門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