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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決合該是生氣的,但就和上次薛嘉禾咳嗽一樣,他的呵斥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已經被薛嘉禾被堵了回去。
薛嘉禾合著眼不去看容決,低低喘了半晌才敷衍道,&ldo;與攝政王殿下無關的小毛病。&rdo;
容決手指一緊,&ldo;你不要這麼倔。&rdo;
&ldo;……&rdo;薛嘉禾側躺在床上蜷成一團,沒再回應容決的話。
幸好,被叫回來的會是蕭御醫,不會說漏嘴。若是下次有什麼陰差陽錯,容決叫了別的御醫來,便很難說會不露餡了……
綠盈帶著沒走遠的蕭御醫回到西棠院時,容決和薛嘉禾已經僵持了許久,誰也沒再開口多說過一句。
蕭御醫的目光在地上碎玉上一掃而過,立時猜到這兩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爭吵,心中嘆了口氣,快步上前道了聲失禮,握住薛嘉禾的手臂替她揉按了兩個穴道,邊吩咐綠盈,&ldo;將安神香點起來。&rdo;
綠盈應了聲,手腳麻利地將&ldo;安神香&rdo;放在懸空的小香爐裡點著掛起,片刻時間屋內便瀰漫了淡淡的藥香,令人聞之便心平氣和,容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許是蕭御醫按摩的兩個穴位確實有用,薛嘉禾皺緊的眉宇很快鬆開不少,靠著床頭的玉枕陷入了淺眠。
蕭御醫小心探過她的脈搏才舒了口氣,輕手輕腳地退後,朝容決行了一禮便要離開,才退了兩步,卻見到容決居然跟著他的腳步一道走了出來,頓時心中一緊。
‐‐他挑選讓薛嘉禾放鬆的穴道時,已經儘可能避開了與妊娠懷胎有關的位置,容決應當沒有厲害到這都能生出懷疑來吧?
蕭御醫悄悄長出了口氣,和容決一前一後出了屋子,便聽年輕的攝政王開口道,&ldo;她現在氣也受不得?&rdo;
這語氣實在算不得好,蕭御醫掂量片刻,中肯地道,&ldo;便是普通人,也是平日裡心平氣和笑口常開才對身體好,更何況是殿下?&rdo;
容決回頭往屋內看了眼,心中更覺煩躁,&ldo;你早前對我說過薛嘉禾的心病。&rdo;
蕭御醫不明就裡地道了聲是。
&ldo;於是我將能證明她母親葬身在從汴京回澗西路上的信物給她了,&rdo;蕭御醫知道當年的事情,容決說得便很直白,&ldo;她見到並不高興。&rdo;
蕭御醫愕然得聲音都空白了一瞬間。他抬頭確認道,&ldo;就是剛剛地上那塊摔碎的玉?&rdo;
&ldo;對。&rdo;容決點頭,他還有些莫名其妙,&ldo;這能說明她母親是打算回去找她,卻在路上遭受意外才沒了音訊,她不是應該‐‐&rdo;
&ldo;可那位夫人終歸是離開了。&rdo;蕭御醫下意識地打斷了容決的話,而後才反應過來後退半步,接著道,&ldo;……眼下也不是讓殿下知道此事最佳的時機。&rdo;
薛嘉禾前腳剛得知自己有孕,後腳就聽到生母的訊息,豈不是雪上加霜?
難怪一時間腹內痙攣得都險些暈了過去……
&ldo;什麼時機?&rdo;
蕭御醫嘆了口氣,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找到了一個藉口,&ldo;殿下生母的忌日快要到了。雖說只是隨意在鄉間立的衣冠冢,殿下在回汴京前也是每年會祭拜的,眼看著一個月都不到了,王爺又偏偏正好提起她的傷心事……&rdo;
蕭御醫敢肯定,容決這臭脾氣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