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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一日他連自己住在什麼地方都記不住,她又怎麼會‐‐
&ldo;咳,&rdo;容決乾巴巴地咳嗽了一聲,擰著眉道,&ldo;哭什麼。&rdo;
話一說完,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語氣重得像在訓斥下屬,沉默片刻又改口,&ldo;發生什麼事了?&rdo;
薛嘉禾抬眼瞪他一瞬,立刻又收了回去,硬邦邦道,&ldo;方才看了話本,有感而發,才不想見客。&rdo;
容決腦子裡全是薛嘉禾好似被欺負狠了後飛紅一片的眼角,嘴裡下意識地接道,&ldo;嗯,話本這些不必當真,都是寫來騙人的,算不得數。&rdo;
&ldo;要真是假的就好了。&rdo;
還有哪個話本不是假的?容決頭疼地想了會兒,乾脆轉移話題,將這趟來西棠院要給薛嘉禾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桌上,&ldo;陳禮說的那個人,我已經去拜訪過了。&rdo;
&ldo;母親的事,我早已不在意了,攝政王殿下昨日不是已經‐‐&rdo;薛嘉禾半側過臉來,口中拒絕的話只說到一半,視線落在桌上那塊簡陋的玉牌上,戛然而止。
容決不自覺地舒了口氣,將鑲金玉牌推到薛嘉禾面前,胡謅道,&ldo;那人當年行商,在離開汴京時遇見匪徒,好在他身邊守衛齊全,反倒將匪徒打敗,並去他們寨中救了人‐‐正好碰見了奄奄一息的你母親,這是你母親死前轉交給他的遺物,那人儲存了多年,我尋上門去之後便交給了我,現在……咳,現在送給你。&rdo;
薛嘉禾是認得這塊玉牌的,她的母親貼身戴著,不敢露出來,也不願意將它當掉。
哪怕是弟弟病得快要死的時候,也不曾動搖過分毫。
薛嘉禾盯著雕刻精緻的玉牌,下意識地伸了伸手,又縮回去,怔怔道,&ldo;這究竟是什麼?&rdo;
容決順口答了,&ldo;是遠哥……容家大公子親手雕了送給你母親的定情信物,上面是你母親最喜歡的花,她自十五歲起就一直帶在身邊了。&rdo;
&ldo;難怪她這麼寶貝……&rdo;薛嘉禾停頓良久,突而笑了起來,眼角的淚花還沒眨去,&ldo;攝政王殿下既然送了我,就是我的東西了,是不是?&rdo;
容決是親自又跑了一趟陳家好不容易從陳夫人那裡將這玉牌要回來的,為的就是醫薛嘉禾的心病,自然點頭道,&ldo;是。&rdo;
&ldo;那就好。&rdo;薛嘉禾撿起玉牌,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出手溫潤細滑,便是她不識貨,也知道定是塊好玉,&ldo;那便任由我怎麼處置了,是不是?&rdo;
容決正要應第二個是,卻見到薛嘉禾毫不猶豫地揚手就將玉牌舉起往地上用力地砸了下去,猝不及防,他連出手阻止都沒來得及。
第37章
嘩啦一聲,巧奪天工的玉牌化作了五六塊碎片和渣渣。
&ldo;你‐‐!&rdo;容決呼地站起身來,一陣惱火。
&ldo;攝政王殿下說了,送了我就是我的東西,自然由我處置。&rdo;薛嘉禾下意識地按著自己腹部,儘管知道是錯覺,也仍覺得掌下在隱隱作痛得不依不饒,好似要提醒她那份多餘的存在似的,&ldo;為何我隨我自己心意處置了,你又這般不悅?&rdo;
&ldo;這對你母親來說有多寶貴,你知道嗎?&rdo;
&ldo;我知道,&rdo;薛嘉禾咬著蒼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