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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沉道:「那我們去找秦衡。」
澶容搖了搖頭,「遲了,人早走了。」
他們說到這裡,心裡都打著各自的算盤。
傅燕沉想了很久,叫過澶容:「要用……」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澶容的臉色,說話的樣子底氣不足,「那個看一下嗎?」
澶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鄴蛟死後怨氣太重,現在已經是百邪之首,對邪祟的感知力非常的強。而秦衡能夠察覺到懷城的問題,也是因為秦衡修的是鬼道,枯手是從邪屍上拿下來的,這才比身為劍修的澶容佔優。
而鄴蛟骨在傅燕沉的體內,傅燕沉自是可以使用鄴蛟的力量,只不過用得多了,傅燕的脾氣會越來越不好,受鄴蛟影響的程度也會更嚴重。澶容怕他被鄴蛟骨控制,一直不許他用鄴蛟的力量。
只是這次…為了若清……
放在劍上的手因為這個念頭動了一下。沒有思考太久,澶容抬起頭,對著傅燕沉說:「不必。我會處理。」
「師父!」見澶容轉身不許,傅燕沉有些急了,「只是一次沒事的。」
「是啊,只是一次沒問題,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說,所以一開始時是臉側有鱗片,後來又變成了手臂,最後是周身都有紋印。」澶容說到這裡,眼神冷了許多,「你要是想把自己交給鄴蛟,你可以不聽我的,也可以繼續用一次不要緊。」
說罷,澶容離開了這裡,只留傅燕沉一人在這裡思考。
若清起來的時候,正巧是傅燕沉把澶容叫走的時候。
他睜開眼睛,見上方摺扇緩慢地在眼前移動,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那是什麼,只知道拿著摺扇的手很漂亮,比起澶容的手更顯秀氣。
「醒了?」
李懸念坐在一側,見他醒來,收起了用來逗弄他的摺扇,道:「這幾日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若清疲憊地起身,臉色蒼白,人有些懶,聲音也有些冷。
李懸念盯著他的側臉,撩起他臉側的黑髮,對著他毫無血色的俊臉,笑了一聲,把他的頭髮往自己那邊拉了拉,「白雨元。」
他說完這句,將若清的頭髮放在嘴旁,不懷好意道:「你和白雨元相處得還愉快嗎?」
若清也笑了,他扯回自己的頭髮,懶洋洋地靠在一旁,斜著眼睛看著李懸念,慵懶地說:「李島主想聽什麼?」
李懸念坦然道:「想聽趕他走的事。」
而若清盯著李懸念那雙眼睛,沒有輕易開口。
在李懸念把他扔給白雨元的那一刻起,若清就知道假意與這人聯手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得不到,就要遠離。
為此,他只是笑笑,不再接李懸唸的話。
李懸念知曉他為何如此,只搖了搖扇子,像是頗為無奈一樣,離開了馬車。
澶容有意進城再查,可今日若清身體不適,不適合奔波,他又不放心把若清一個人留在這裡,於是想了一下,對著傅燕沉道:「今日換我入城,你留在這裡。」
傅燕沉心裡念著澶容之前說過的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若清乖乖地坐在一側,見對面的李懸念在這時起身,先是看了他一眼,接著轉頭對著澶容說:「阿容,正巧我也要查一查秦衡來此的事,我們一起。」
因為自己是劍修,不擅長鬼道,澶容答應了。
若清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盯著澶容身後的李懸念,從對方眼中看出心懷鬼胎幾個大字,為此皮笑肉不笑地開口:「燕沉。」他拍了一巴掌身側的友人,說,「你也跟去。」
傅燕沉挑了挑眉,竟是反問他:「我跟師父進城,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指望馬來看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