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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沉腦子裡想著別的事,便隨口問了一句:「怎麼沒的?」
老人想了想,皺著眉說:「有一年啊,家裡來了一條大長蟲,頭上有角,馬上就要成小樹,可那大蟲子心不是很好,總想傷人,於是就有人來找我兒,要他跟著去除了這長蟲,然後去了很多人,全沒了。」
傅燕沉知道長蟲在某地是指蛇,可聽老人說那蛇頭上直角變樹,分明像是蛟化龍的徵兆,為此不屑地嗤笑一聲:「老頭,你傻了吧,你說的那是長蟲?而且自千年前鄴蛟禍世後,龍也好,蛟龍也好,都沒影了。你難不成要告訴我,你活了一千年?你活一千年就混成這樣?」
那老人被他嘲笑,也不氣惱,還能笑嘻嘻地說:「老朽家原來可氣派了!有三進三出的大宅子,珍珠寶玉鋪路,家中的侍女長得就像是壁畫裡的人,可好看了!」
傅燕沉不信他,只當他神志不清,又聽了外邊的神怪傳言,把這些事情當作自己的事吹噓。
「少說那些沒有用的,你家在哪兒?」
那老人抬手一指,「就在那兒。」
傅燕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還真的看到了一個老舊的房屋,當下也不多說,直接把他放在門前,抬腳就要離去。
可老人不依,在他轉身的時候拉住了他的腰帶,嘴裡神神叨叨地說著:「我給你看看手相吧。」
傅燕沉還要去找若清的孽緣在哪兒,無心與他胡鬧。
那老人見他不肯,嘆了口氣,對著他離去的背影說:「罷了,我放你走,把這事當作你揹我回來的謝禮,我們兩清了。」
不懂放走是謝禮的說法,傅燕沉也不計較老人這瘋瘋癲癲的言行,朝著他擺了擺手,很快消失在老人所在的老街。
老人目送他離去,而走了的傅燕沉不知,在他轉身之後,老人身後的房子變成了一片空地。
不多時,有人喊老人:「祖父,你去哪兒了?」
老人回頭,瞧見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了過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可能是因為城中現在沒什麼人,來人把黑袍脫了下來,露出了一頭柔順的白髮,以及一雙乾淨漂亮的淺藍色眼眸。
而這人年紀不大,臉側帶著幾片銀白色的鱗片,外貌俊美出眾,並非人族。
他來到老人這裡,拿出一小塊白骨,不解地說:「這骨頭引我們來這裡,之後又動得這麼慢,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老人抱著慢慢走過來的黃狗,望著夜空,看著並無變化的星象,慢聲說:「骨頭引你過來,是邪骨自身的念想,他想要拼回自己的身體。而來了這裡的骨頭不引你找到城中邪骨,也是這骨頭不想讓你看到這裡的邪骨。」
「什麼意思?」之前從未有過的情況出現,這種猜謎似的說法攪亂了白髮青年的心。
白髮青年聞言摸了摸手中的白骨,問了一句:「祖父,這骨頭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還活著?那鄴蛟重生的卦象是準的?」
「是也好,不是也好,都不能讓他重活。只是……」老人念著傅燕沉背著自己回來的樣子,睜開了眼睛,幽幽地嘆了口氣,「罷了,懷城的骨頭我們先不要了,先去別的地方。」
白髮青年不解,皺著眉喊著:「為何?萬一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下次再找不知又是何年。」
聞言老人抬起手,瞧著手指上那根黑色的線,說:「再找不難,且再看看。」
看什麼?
青年雖是不解,但他相信祖父的決定。沒過多久,祖孫倆連夜離開了懷城。
翌日一早,賣面的店家來到昨日擺攤的地方,在一旁的拐角看到了自己的麵碗。
他慶幸自己的碗還在,萬萬沒想到會在自己缺了口的碗裡看到一塊金子。
一旁的乞丐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