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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人歌猝不及防捱了一腳,順勢往李牧身上一倒,誇張地「哎喲哎喲」大叫起來。jean又好氣又好笑,「還叫,哪裡會痛,我只用了三分力!」
「我錯了爸爸。」嶽人歌知道父親並不是真的生氣,男人麼,學會服軟是人生的第一堂課,「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該說的都讓你說了。」看了一眼李牧,想了想,用簡單的英文跟他說,「帶leo回去,看看媽媽那邊有沒有什麼忙要幫。」
而jeanne一聽嶽人歌二話不說把大客戶懟了一通,揮舞著擀麵杖把他從廚房裡攆了出來,「今晚你沒有飯吃了!」
至此,嶽人歌在家裡的地位一目瞭然。媽媽嫌爸爸不愛,好嘛,不如在院子裡吃野蘋果。
也挺好。
連著葡萄園的一小塊地,是嶽人歌家的小庭院。種了蘋果樹和栗子樹,有些日子沒有除草,倒顯得荒涼些。秋日的陽光有些暖意,李牧脫了外套,拉著嶽人歌看他屁股上那個清晰的鞋印,「痛嗎?」
「這有什麼可痛的?」嶽人歌笑眯眯地,「爸根本沒有用力。」
李牧看著嶽人歌那張笑臉,琢磨著方才的事。大差不差也能猜得出來,多少也跟他有點關係。因為酒的品類,因為人的種族,這是矛盾永恆的主題。
「對不起。」李牧看著擰著脖子努力拍屁股上灰印的嶽人歌,「我今天不該來的。」
「你對什麼不起?」嶽人歌的動作沒停,卻是沖他笑了一下,「是我該跟你說對不起。」
--------作者說------------
《葡萄成熟時》這首歌和這一段有點貼~嘮叨兩句查資料時的感受吧。現在有些釀酒師在努力用等級不是那麼高的葡萄來釀出美酒,是挑戰,也是一種令人感動的追求。雖然不可能人人都是特種葡萄,但也要努力成熟變得美味呀(誒這個說法好奇怪)
第73章 我想讓你吻我
嶽人歌拍拍打打,總算將自己的屁股拍乾淨了,這才又正色,沖李牧說:「是我該跟你說對不起。」
李牧不解:「你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但畢竟是我帶你來的。如果你沒有來,或許今天蒙德先生就不會說出那樣無禮的話。」
兩人一時沉默。有時候嶽人歌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太年輕了。面對自己覺得不公平、覺得該聲張正義的時刻,他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那是李牧。
明知道對方歧視的條件並不成立。李牧並沒有買下他們家的酒莊,李牧也不是釀酒師,李牧只是一位客人——但即便如此,聽到對方如此赤裸裸的輕蔑,嶽人歌還是忍不住冒火。
不能忍。
他花了近十年時間來磨練自己近乎急躁的性格,沒想到今天還是破功了。
所以老爸這一腳踹得還是對。
「leo。」李牧用胳膊撞了撞他,「別惱了。又不是你的錯。」
「你不生氣?」嶽人歌覺得好笑。睜開眼看他。李牧一雙黑亮的眼睛在秋日的陽光下如經過水洗的黑皮諾,純潔,又甜蜜。
「生氣啊,生氣又有什麼用,偏見會一直存在。」李牧一腳踢飛了落在一旁的小石子,「與其跟人家去爭辯什麼,我更喜歡用行動去證明。說我就是考不好,那我就考好給他們看;說不來英語,那我就去努力學;做不好調酒師,現在我不也還是做成了……不過,看來我現在該好好學學法語了,不然連你們吵架都聽不懂。」
嶽人歌笑了,捏了捏李牧的臉,「你還是不要學的好。」
「為什麼?」
「你要是會法語了,我還有什麼用?」嶽人歌笑得眼裡都是光,「而且,有時候因為適當的無知,也會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