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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人歌看不見他的表情,其實又何須非得看清李牧的表情。那自然是有笑也有淚的,嶽人歌笑了一笑,低頭摸摸鼻尖,好像也沒有那麼疼了。
--------作者說------------
梁川:臭情侶!!哼!!!
第33章 身體還是很誠實
人有時候走背運,喝涼水都塞牙。
李牧現在屬於呼吸都能嗆住的節奏。也不知怎麼了,或許是那時候被梁川訓了一頓訓出ptsd,見到梁川,大錯沒有,小錯不斷,削檸檬皮的時候還一不小心劃破了手。
鮮血湧出來的時候,李牧有些麻木的腦子才獲得了短暫的清明。
艾米給他丟來繃帶,狐疑地,「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家裡出事了嗎?」
李牧只是搖頭。
狀態這東西,說丟就丟了。梁川自那天以後沒有主動提出晚上留下練習的事,李牧也不好主動提。但是每天晚上他卻是最後一個走的,練習用jigr,練習攪拌,因為之前的那起小小的風波,他謹慎了些,不再拿酒吧的酒做練習。
攪拌勺再度不小心撞到杯子邊沿,發出丁零噹啷的聲響。那是不合格的表現。
李牧有些洩氣,停了下來。攪拌勺細長優雅的勺柄仍纏在他的指間,剛剛恢復沒多久的右手仍是有點發酸,出院的時候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過度勞累。
眼下算是過度勞累嗎?李牧往吧檯邊沿一靠,手中的攪拌勺垂了下來。
過了午夜十二點,仙女教母的魔法已經失效。馬車變回了南瓜,車夫變回了老鼠。
嶽人歌來狄俄尼的頻率不變,而李牧卻感覺隱約哪裡變了。
他詢問這邊的生意,參加每週的例會。有時候過了下班的時間,嶽人歌會在外邊抽一支煙,等李牧出來。有時候則不。
來接李牧的嶽人歌不會開車,他們會一起慢慢回家。李牧當然沒再提狄俄尼的事,而嶽人歌也沒再問。他們彷彿仍只是普通的上下級,或許也是談得來的朋友。嶽人歌總是健談的,彷彿無所不知,而李牧卻不願對他提及工作上的事。
至於為什麼……他總是想起那天在醫院,突如其來的一個吻。
「一會兒開例會。」梁川敲了敲李牧面前的桌子,「月度小結。」看著李牧一臉愕然的表情,壞笑,「你不會沒準備吧?」
除了每週例會,狄俄尼內部還有每月雷打不動的月度小結,推衍之,還有季度大會。聽起來嚇人,但一般是長會短開。也不知道嶽人歌從哪裡學來的經驗,還叫全體員工寫月度小結,當場宣讀每月心得,具體本質就是翻出你近期的黑歷史,然後當場鞭屍。
聽起來有點形式主義,實施起來絲毫不含糊。梁川有時候覺得嶽人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天才。
折騰人的天才。
李牧當然寫了,越寫越喪氣。還沒等別人批評他,他倒先把自己批得體無完膚。
他沒回答梁川,只是笑了下。手上的傷口早已結疤,淡淡的一小塊,生疼的記憶卻鮮明得很。
「嶽總也會來。」梁川見他不答,便只提醒他,「表現得好一點。」
李牧想問問梁川,他那已經中止了半個月的學習什麼時候才能開始。可是沒等李牧問出口,梁川早已不知飄到哪兒去了。
狄俄尼開會,玩的就是緊張和心跳。月度會議定在星期一的上午九點。李牧起了個大早,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早已擬好的發言稿看了一遍。
他沒有這樣的經驗,總結一般都是自己寫給自己看,念給別人聽,該寫什麼,不該寫什麼,他都沒把握。
他也不知道問誰。
問艾米,艾米含含糊糊地說,平時做什麼就寫什麼;問梁川,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