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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晨曦中,李牧彎下腰,在嶽人歌閉眼的剎那間,虔誠地在他唇邊獻上一吻。
--------作者說------------
貓媽:你就親一下?人幹事???
第48章 剛買的荔枝,吃嗎?
「川哥。」
「來啦。」
傍晚的狄俄尼正在預熱,似一鍋熱水將將煮沸,人聲也漸次喧騰起來。
李牧在後廚幫忙,動作乾淨,手法利落。同事詫異地誇他:「回去偷偷用功了?」
李牧不答,只抬頭一笑。臉上飛了一抹幾不可見的紅暈,把同事看得微微一怔。
知道李牧好看,以前的美麗卻顯得有些死板。李牧是不太愛說話——恰恰是做調酒師的缺點,可李牧總是讓人忍不住原諒他。
而眼下,同事驚異地發現,李牧身上讓人原諒的資本又不覺厚重了些。
李牧做事專心,因為心思已經浸在了蜜裡。在清晨的微風中,他獻祭一般地吻上嶽人歌的唇。嶽人歌的唇是薄的,因為疲勞,而缺乏血色。涼而甜,像是剛從冰櫃裡取出來的果凍。
李牧不敢觸碰太深,只是小心地維持著僵硬的姿態。呼吸也變得平緩,一如兩人同乘一葉扁舟,起起伏伏,虛虛實實,怎麼也看不分明。
嶽人歌挺了挺胸膛,手臂纏上李牧的肩,如同水妖將水手擁入懷裡。原來水妖的懷抱是這樣的絲滑與溫暖,浸沒了他的臉,平緩了他的呼吸,吞噬了他的惶恐不安。窗外花海正盛,陽光流溢,嶽人歌悄悄睜眼,李牧大約並不熟悉接吻,因為他微閉著眼,臉頰紅成了一片。
不知他們這是吻了多長時間,分開時,面色發紅,呼吸也變得急促。「我……」李牧想說話,嶽人歌笑著「噓」了一聲,李牧噤聲。
嶽人歌擋著李牧嘴唇的手指,一寸寸往下滑,直撫上李牧的喉結。他感覺到年輕人因緊張而吞嚥唾沫的輕微聳動。
「我要休息一會兒,」嶽人歌說,「或者,你先回去;或者,你留下來陪我睡。」
李牧的臉一下紅了,過了半天,他道:「我……我還是先回去吧。」
「好。」嶽人歌笑得心滿意足。若李牧真要留下來,此刻他還真沒那個體力去服侍——來日方長,他們的機會還很多。
嶽人歌衝著李牧的背影叮囑道:「路上小心。」
李牧騎著車,從上沙區開始,漫無目的地逛。
金沙河似一條腰帶,橫穿整座花都。一架高橋跨南北,往來車輛急速,奏響城市的序曲。
李牧騎上腳踏車道,飛將他的襯衫吹得飽滿,似一張圓潤的帆。有風就能啟航,這很好;可偏那風又是熱的燥的,未能讓李牧的心平靜下來。眼前閃現方才的一幕幕——一吻未盡,又見嶽人歌迷濛著的微笑的眼。
李牧很懊惱地,發現熱血又控制不住往下沖。
他兩條腿著地,剎了車。腳踏車已騎到金沙河正中間——略帶渾濁的河水自遠方靜淌而來,沿岸灘塗停靠著幾艘色彩斑駁的小舟。江風拂面,直將李牧的心吹得狂亂。
他吻了他。他竟吻了他?!
嶽人歌並不生氣。也未曾說出多餘的話。甚至連必要的話,都未曾說。李牧看著漁人駕著扁舟在江面上迤邐而行,不由得想:他們現在究竟是什麼關係?
那吻的熱度仍在,那情愫的酸甜還在。
李牧抬手捂住臉,耳朵幾乎紅得滴血。
「喲,嶽總大駕光臨。」梁川一眼瞥見來人,坦然,「恐怕不是來看我的吧?」
「不錯,現在是有些自知之明瞭。」嶽人歌讚許,「你現在是有些進步。」
梁川悶哼一聲,「活了一把年紀,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臨近打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