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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林說:「怕你一個人處理不好,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榆陽站起來,這回換成他低頭去看坐在床邊的立林,榆陽定定地觀察了一會兒立林,之後沒什麼溫度地笑了一聲:「立林,收起你的心思吧。」
立林也不反駁,繼續仰頭看著榆陽:「萬一我比你先找到他呢?」
「沒有這種可能。」榆陽當著立林的面把鑰匙揣回兜裡,然後退出房間,「我走了。」
他關上立林那扇特製的門,又在門外提醒了一句:「立林,炸藥就在你腳下,想死的時候自己引爆它。」
……
一輛換了司機的五人座轎車內。
「我不是很理解——」開著車的人眉頭幾次皺到一起,「為什麼是我開車?」
荊訣閉上眼睛的動作似乎只是為了舒解眼部疲勞,他位置換了半天,卻一點睡著的徵兆都沒有。
荊訣動了動嘴唇,說:「我累了。」
開車的人眼睛瞟向自己旁邊的人,裴吟一隻胳膊撐著窗框,在對方開口前便回答:「我也累了,我跟荊警……荊訣都一夜沒睡。」
裴吟從知道荊訣被停職之後就對他改了稱呼,他眼睛看著窗外,說:「而且我現在心靈受到了重創,不是很適合開車。」
對方哼哼一笑,自報家門:「魏業徵。」
「裴吟。」
兩人四目一對,一起說:「幸會。」
魏業徵跟裴吟哪個都不像是溫柔細心的,但當荊訣的呼吸聲綿長起來時,車內又確實安靜了下來。
裴吟回頭確認了一眼荊訣的狀態,待他確定荊訣不會忽然睜眼後,又偷偷摸出手機插上了荊訣車裡的充電線。
荊訣閤眼之前只交代了一句「去我家」,裴吟起初還不信,他覺得怎麼會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往家領。
但當裴吟看著魏業徵拐進某個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又忍不住懷疑道:「這真是他家?」
「怎麼了,不像嗎?」魏業徵一邊找車位一邊說,「他幹變態事的時候都在這兒。」
魏業徵說完,不顧裴吟的臉色往後看了一眼,他見荊訣還閉著眼睛,便道:「他是不是真睡著了,你叫叫他。」
「……我叫?」
魏業徵古怪地瞄了裴吟一眼,問:「有什麼不方便嗎?」
裴吟冷笑一聲,回答:「確實有,我上一次跟他搭話,差點讓他給斃了。」
魏業徵眼皮微微用力,瞳線剛壓到一半,身後的人就自己醒了。
「到了?」荊訣從後面睜開眼睛,然後解了安全帶,說,「你跟我上樓。」
裴吟跟魏業徵異口同聲:「我?」
荊訣看了眼明知故問的魏業徵,魏業徵趕緊做了個停手的動作,說:「明白,不是我。」
魏業徵側靠在駕駛位上,看著遲遲不動地方的裴吟,笑了句:「裴吟,他可能沒跟你說明白,這車現在歸我了,你要是不想下車,今天就得跟我走。」
魏業徵攤了攤手,露出一小截緊實的肌肉:「當然了,我是沒意見。」
裴吟緊蹙眉頭,目光跟著根本沒打算管他,下車就徑直往電梯走的人,在心裡狠狠罵了句髒話。
裴吟在電梯門開始關閉時側身擠了進去,他看著荊訣,說:「問你個事兒。」
荊訣偏頭看他,裴吟問:「你那車到底給了多少個人,說辭職不成車就歸我那話還算數嗎?」
荊訣轉回頭,擺明一副懶的理人的模樣,裴吟見狀,又說:「荊訣,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態度,嚴格來說,現在咱們倆之間只有一個警察,那就是我。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可以按非法持槍外加侵害國家公務人員隱私權給你抓起來。」
荊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