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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記錯,羅伊在那段時間說了至少兩句不合時宜的話,一句是「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另一句是「畢竟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羅伊光明正大地帶裴吟去參加羅海鳴的生日宴,人人都當裴吟是羅伊的正牌男友,所以她這句「別人不知道的關係」絕對不可能是代表情侶。
裴吟拿出充了百分之20電量的手機,開啟通話記錄看了一眼時長。
「警官,我不知道你還有偷聽別人說話的愛好。」裴吟看著那個異常顯眼的7分鐘,嘴角平了平,說,「這樣我很難繼續跟你合作。」
荊訣問:「你想怎麼樣?」
「要句道歉不過分吧?畢竟要殺我的人很可能就是殺羅海鳴的兇……」
「對不起。」
荊訣的道歉快到裴吟耳朵聽見了,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他總覺得接受荊訣這種人的道歉是需要做好萬全準備的,最好有足夠的時間將身心調整到最佳狀態。
否則荊訣一句孤零零的「對不起」說出來,很容易被人當成威脅,或誤會成還有下文。
裴吟一動不動,安靜地等了一會兒荊訣的後半句話。
滴答,滴答,滴答——是裴吟那隻劣質的手錶開始發出聲響。
荊訣問:「還需要別的?」
「不需要。」
裴吟的「不」字幾乎和荊訣的「的」字重疊,他乾咳一聲,說:「這樣吧警官,前兩個問題涉及我的隱私,我先不回答了,但我保證跟本案無關——」
裴吟試探性地看著荊訣:「我就回答一下第三個問題,怎麼樣?」
荊訣看了他一會兒,問:「你能保證跟本案無關?」
「當然……應該……差不多吧。」
裴吟在更改回答的同時腦袋裡閃過無數種可能性,他目光複雜地看著荊訣,說:「真不能說。」
「為什麼?」
「因為……」裴吟太陽穴突突一跳,他忽然瞪大眼睛,詫異道,「我想起來了!」
荊訣用一副「我就靜靜看你表演」的表情看著裴吟,裴吟卻像當真回憶起什麼重要細節似的一把拉住荊訣的衣袖:「真的!我想起來在哪聽過那個人的聲音了!」
荊訣皺眉看向握住自己又瞬間抽離的手指,問:「在哪?」
「在山上!」裴吟說,「是我之前問路的那個人,就是他的聲音!」
荊訣一皺眉,問:「你確定?」
「確定,那人聲音很特別。」裴吟說,「我昨天就覺得耳熟,剛才你一提問路的事,我一下想起來了。」
「不過那是我迷路時偶然碰見的地方,再找就沒那麼容易了。」裴吟低聲嘀咕,「而且那人也不一定還在那兒……」
砰!
伴隨著後座的一陣下沉,荊訣的車門被狠狠關上,裴吟猛一回頭,發覺後排多了個沒見過的男人。
他瞪起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荊訣。
「早上好啊我訣哥。」後排男人熟絡地跟荊訣打了招呼,然後又對著裴吟揮了揮手,「哈嘍。」
裴吟:「?」
荊訣問:「你行李呢?」
「沒行李,就這麼回來的。」男人敞了下衣襟,又說,「我爸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還上趕著要復職呢,我都服了,你說你就不能趁著停職……」
「不好意思——」裴吟伸出手掌,面色僵硬地說,「打斷一下。」
裴吟嘴角扯了扯,看著荊訣問:「警官,我沒聽錯吧,他剛才說誰要復職?」
荊訣抽回目光,啟動車子,是後排男人替他回答了一句:「你沒聽錯,就是你旁邊這帥哥被停職了。」
裴吟停止抽動的嘴角不自然地掛在臉上,他想起荊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