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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大人……」
緣一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包的很整齊的小布包將其開啟。
裡面是一隻非常樸素的手製笛子。
「這個你還留著啊。」看到這個笛子的時候巖勝有些害羞的摸了摸鼻子,語氣有些飄忽不定。
「我那時候的手藝並不是特別好,這個笛子吹出來的聲音一點都不好聽。」
「但這是兄長大人第一次送給我的禮物。」緣一望著巖勝認真的說道:「我會當做是兄長大人好好珍惜的。」
「所以……」他將笛子用小布包重新包好放入懷裡。然後將自己右耳上的太陽耳飾取下來放在了巖勝的手中「也請兄長大人收下我的禮物吧。」
「這是……」
巖勝愣愣的看了會兒手中的太陽耳飾,最後在緣一注視下淡淡一笑,很自然的將耳飾別在了自己的右耳上。
「謝謝你,緣一。」
微風緩緩的拂過兄弟兩人的面孔,一左一右的太陽耳飾伴隨著微風的吹拂輕輕晃動,連線著兄弟兩人的心。
「我相信就算我與你分離的再遠,我們兄弟的命運也是永遠切不斷的。」巖勝伸手將緣一擁入懷中,輕輕的用手撫摸弟弟的頭「要保重啊,緣一。」
「要好好的活下去。」
「是,兄長大人。」與巖勝相擁的緣一輕聲回答:「您也要保重。」
分別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站在繼國宅邸的門口,緣一靜靜的眺望著巖勝逐漸遠去的背影,神色非常平靜。
他並沒有感受到離別的痛楚,也不曾像母親那樣在父親的懷中痛哭。
他只是盯著巖勝的背影,靜靜的看著他從自己的視線當中消失,在心中默默祈禱巖勝的平安。
【這只是一次暫時的分別。】
緣一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相逢的時刻,就在不遠的將來。】
他們兄弟的牽絆是斬不斷的,這就是他們出生就已經定好的命運。
……
許久後——無慘宅邸。
「呼!」
拳影從空中一晃而過虎虎生風,穿著黑色和服的少年在寬闊的庭院裡不停的揮拳踢腿,動作行如流水,毫無滯澀。
但對坐在走廊上的無慘來說,少年的攻擊有形無力,華而不實,終究是差了幾分火候。
「到此為止。」他輕喝出聲制止了少年的練習,看著微微喘氣的對方說道:「看起來你傷勢的後遺症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是。」少年,也就是繼國巖勝熟練的轉換呼吸,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恢復體力「雖然傷勢已經恢復,但是打法的出力比以前要弱了太多。」
「人體是精密又粗糙爛制的東西。」無慘緩緩說道:「它精密的地方在於大腦,腦是意識和認知的根源,是智慧的誕生之地。」
「它粗糙爛制的地方在於人體,這並非是說人體很糟糕。而是人體限制了大腦的極限,因為它沒辦法向大腦一般進化的這麼快。」
「不論再怎麼努力怎麼鍛鍊,人體的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更糟糕的是它一旦出現了受損就算後續得到了修復也不可能如沒有受損的一樣。」
「所以……」他頓了頓,端起手中的茶抿了一口說道:「放棄打法吧,巖勝。」
「呃……」
「就算你再怎麼不甘心,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無慘沒有想要安慰巖勝的意思,只是很平淡的道出現實:「肺部的傷的確是用練法和一些輔助藥材調養好了,可留下的後遺症卻令你根本無法發揮全力。」
「你現在就算再走打法這條路也不可能超過未受傷前的你了。」
「我知道了,無慘先生。」收起架勢,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