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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鼠根這時轉過身,在蠟燭的光亮下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他長得很普通,就跟你經常在大街上遇到的過路行人一樣不起眼。
在第一眼過後他就會從你的記憶之中悄然消失,再也尋不到多少蹤跡。
但誰又能想到他是這個戰國時代暗處的某個教派……不,正確的來說是某個「組織」的首領呢。
「老鼠為了避開天敵和人類幹擾多在夜間,黑暗的地方活動,主要棲息的地點根據習性和種族各不相同。」
「它們的生活就是『隱藏』,『遁逃』和『繁殖』,整日為了食物和避過危險而日復一日的行動,在短暫的壽命被消費完後默默落幕。」
「說起來真的是有夠無聊的一生,但這就是老鼠的活法。」
「也是我們的活法。」
「可這……」
「太憋屈,太痛苦也太可悲了是嗎?」鼠根打斷了忍不住想要反駁的使者,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是啊,這的確是非常痛苦的活法。」
「哪怕是變成了這幅樣子,擁有了超越人的力量我們卻依然活的和以前一般沒什麼區別,所以我沒有阻止你們。」
「無論是三次郎還是村田都是按耐不住性子的傢伙,一個肆意妄為的殺人,一個謹慎膽小的隱蔽自身,然後他們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鼠根聳了聳肩「都死了。」
「一個被活活燙死,一個被亂刀砍死,就像是孩童手裡的螞蟻一樣。」
「那我們就永遠這樣了嗎?」又一個使者開口說道:「就算我們現在變成了使者,也什麼都沒有改變啊主教。」
「你活得不夠好嗎?」鼠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彷彿第一天認識他一樣「以前我們的日子朝不保夕,現在因為變成了這樣而付出了不少代價,但是我們卻活的很好啊。」
「你沒有殺了那群你想殺掉的武士嗎?你沒有享受到你力量的甜美嗎?你現在自由自在的掌控著與以前的你一樣的人們的生死,想吃他們吃他們,想玩他們玩他們,你還想怎麼樣?」
「我……我……」使者被懟的啞口無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我們是什麼正規的軍隊嗎?你以為我是大名或者什麼貴族家族嗎?別想太多了,我們不過是一群野路子使者,說好聽點是個『教派組織』,說難聽點就是一群『野盜浪人』,你如果想要往上爬成為貴族老爺你也得去投奔那些貴族啊,跟我說有什麼用?」
他表現的像個潑皮無賴,口中說著令人非常惱火卻又極其現實的話語。
事到如今他們早已沒有什麼後悔的餘地。若沒有變成這副樣子他們不是在戰爭當中被那些士卒殺死就是還在當個被人隨意踐踏的賤民,日復一日的耕作只等著被上面的老爺用稅收剝削。
而現在呢,他們付出的代價換來了足夠價值的東西,生活的難度比之他們以前簡單了不知道多少。
最根本的在於——他們擁有了力量。
「我們『鼠秘教』的力量源頭來源於那位的鬼之血,一旦鼠神大人出現在那位的感知範圍內,不出一個呼吸就會被那位的念頭給碾死。」鼠根那雙灰色的眼眸微微掃過面前的使者,口中嘆道:「就如你們在我面前一樣。」
「我知道你們很不甘心,可這就是我們的現狀。」
「不過……」話鋒一轉,鼠根變化的語氣令諸位使者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這只是暫時的,諸位。」
「我等的誕生是命運的指示,我等是他的劫,是他的難,是他必然要面對的宿敵,亦如佛祖與波旬。」
他轉過身將桌案上的白鼠放入掌心,然後又轉回來恭敬的將手中的白鼠舉至頭頂,看起來像是在舉行膜拜儀式的司儀。
「鼠神大人的誕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