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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忠睜開眼,抹了把淚搖頭:「南面,或者是西面,總歸不是京城的方向。」
瞭解完事情原委後,賀硯枝同蕭鴻隱道:「西面是護城河,南面是出城的方向,你猜他們會帶人往何處去。」
「護城河有重兵把守,他們人多目標大,應當不會去送死。」蕭鴻隱分析道:「而如今城門被周勰控制,你我要出去也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去,你鬼點子那麼多,出個城而已定然難不倒你。」折騰一晚賀硯枝也乏了,乾脆做了甩手掌櫃。
蕭鴻隱見他對自己勾唇一笑,心裡好似被貓爪撓了般,柔聲道:「好。」
沈忠看著他倆眉來眼去,忍不住咳嗽一聲,賀硯枝掏出一錠銀兩遞給他。
「趁著沒被發現你趕緊離開城隍廟,隨便尋個客棧住著,待我二人辦完事便來尋你。」
沈忠道謝接過,正好蕭鴻隱想到了計策,對沈忠道:「出城之事,恐怕還要勞煩老伯搭把手。」
於是他將計劃告知二人,賀硯枝聽完,回憶起二人初見時的情景,便開玩笑道:「扮過一回死人,你倒還演上癮了。」
蕭鴻隱莞爾道:「還不是硯枝教的好法子,如今倒幫了我們大忙。」
沈忠明白計劃後,有些擔憂道:「二位大人為何不帶些手下一起去?對方人可不少。」
賀硯枝解釋道:「有時人多也不是件好事,我二人足矣。」
說完他便看向蕭鴻隱,後者也同時看向他,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
「走了。」蕭鴻隱利落從地上站起身。
沈忠領著二人走出城隍廟,蕭鴻隱拔劍砍下木材,與賀硯枝一起做出一輛板車。
賀硯枝把香灰和血跡抹到蕭鴻隱的臉上,順便還燒了些草木灰抹在他眼下,如此一來配上蕭鴻隱原本就白的面板,一副慘死之人的面相活脫脫呈現。
蕭鴻隱沾了點灰也想抹賀硯枝,被人無情躲了開。
「你不扮麼?」蕭鴻隱盯著對黑眼圈,顯得十分幽怨。
「哪有死人會自己扒在板車底下的,用不著。」賀硯枝忍住笑,推他快些躺上去。
蕭鴻隱躺好後賀硯枝給他蓋上白布,自己也藏到了板車背面,一切準備就緒,沈忠掐算著時辰,推著板車慢悠悠地往城門而去。
京城有條不成文的規定,每逢子時,城門旁的一人高的小門便會開啟,專供運屍出場的人通行。
眼下已經子時三刻,沈忠推著板車離城門走來,守門計程車兵照例攔下他檢查。
賀硯枝在板車底下透過縫隙看向外頭,只見城門口架起了數道鐵蒺藜,巡護計程車兵比平日多了一倍,不間斷地輪班上值,絲毫沒有可以避開他們的餘地。
守衛掀開白布,看到躺著的蕭鴻隱,問沈忠道:「死者何人,死因為何?」
沈忠抱怨道:「死者是趙員外家的書童,前些日子剛染了病,員外怕他染給旁人就把他趕了出來,誰成想他死活賴著不走,員外就派人把他打死了。可憐我一個老頭被迫做這苦差事,把他呀給扔出城去。」
守衛一聽有病,趕忙鬆了手退後幾步:「走走走,趕緊走!晦氣!」
沈忠點頭致意,隨即推著車繼續前進。
「那邊的站住。」
不知何時,原本在城門處巡視的官兵往這邊走來,沈忠後背一僵,手上一抖,賀硯枝差點兒沒抓穩。
眼瞧著幾雙腿往這邊靠近,賀硯枝屏氣凝神,耳邊儘是自己的心跳聲。
「你做什麼的?」
官兵攔下沈忠,用劍鞘撩開白布,底下的公子臉上血跡斑斑,但不妨礙官兵看出了他的美貌。
「運屍?運到哪裡?」
「回官爺,老爺吩咐隨便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