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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也不為難他,順著他的意思接下話茬:「嗯,明天就是中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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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說,真正的放假對當代大學生而言遙不可及,尤其是秦殊這樣專業課任務已經足夠繁重、又還有諸多課外工作要忙的人——於是在用完民宿提供的特色套餐後,林蕪看見他拿出平板來,倒也不覺得有多意外。
「是昨天臨時通知的,要做一份校慶活動的策劃案,今晚就要初稿,」還是秦殊自覺有煞風景,主動解釋道,「這方面的工作我更擅長些,而且孟麒這兩天有事,就不折騰他了。」
林蕪窩在沙發裡研究民宿的投影儀,聞言就歪過頭,饒有興致地問他:「孟學長?他不是工作狂嗎?還是說……」
秦殊對旁人的閒事向來不太掛心,聽他提到才想起有些事沒跟他說過,並且十分重色輕友地略過了替孟麒保守秘密這一茬,邊瀏覽檔案邊道:「嗯,跟聞晚一起回n市了吧,說是不知道該去哪兒玩,乾脆做一回東道主。」
「嗯?上次不是還——」林蕪誇張地倒吸一口氣,難以置信地感嘆道,「這進展也太快了……」
「聚餐那天聞晚不小心喝了酒,酒精過敏,孟麒在醫院陪了她一晚,之後就……我不確定那算不算交往,官方說法是『筆友』。」
「筆友?」
「嗯,他這兩天每晚都忙著寫信,似乎打算寫成一本書信集——不過從普遍意義上說,我認為那是情書。」
林蕪支著腦袋聽他講,覺得他哥這麼客觀又嚴謹地聊這種話題很有意思,明明看起來很平靜,不緊不慢地低頭打字,卻還能分神來跟他聊八卦,像偷閒的不諳世事的神靈。
然後他聽見神靈徵求他的意見——「那你呢,需要情書嗎」。
問題指向的兩個字與提問者恰好「重名」,很微妙的同音關係,即使秦殊的咬字足夠標準,將前後鼻音區分得很清晰,林蕪還是在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忍不住輕笑出聲,又故意斬釘截鐵地回答:「需要啊,我太需要『秦殊』了。」
秦殊打字的手頓了頓,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話有歧義,沉默片刻還是以手扶額,苦惱似的彎起嘴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那是什麼意思?」小狐狸就充傻逗他,起身走到他背後,隔著沙發靠背彎腰抱住他,把臉貼在他頸側蹭蹭,讓後半句話變得曖昧許多,「可我就是離不開你啊,哥哥。」
秦殊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認真解釋:「兩碼事——我的意思是,既然其他人會在戀愛過程中寫情書表達心意,或許你也需要……」
「首先,」林蕪似乎愣了一下,難得出言打斷他,豎起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輕聲道,「談戀愛又不是攻略遊戲,沒有什麼需要不需要,再說如果寫情書這種事都要問過對方要不要才動手,那也太沒意思了……其次,哥,其實我很久以前就想說了——」
秦殊微怔:「說什麼?」
林蕪繞到他身邊坐下,豎起的手指就轉而貼到他唇邊,像什麼指向明確的打斷動作:「想說——愛情是沒有固定程式的,該想什麼、做什麼、怎麼做,都取決於你自己和你喜歡的那個人,嗯,也就是我,所以與其花那麼多時間研究外界資料,用適合『大多數人』的辦法來套我,還不如多研究研究我本人。」
「畢竟,喜歡什麼擁抱姿勢,或者喜歡怎麼接吻……之類的問題,只看書可是學不會的。」
秦殊垂下眼睫,望著他意欲收回的手,斟酌一秒,還是抬手握住,低頭在他食指關節上印了個吻。
「我知道了,」青年沉黑的眸底就映出他的身影,目光專注得近於虔誠,「查閱參考資料只是第一步,請允許我慢慢學習,好嗎?」
林蕪一怔,下意識動了動僵硬的指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