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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阿矜嘴裡的蜜餞還未嚼開, 因著要開口說話, 左邊的腮幫子鼓鼓的, 又坐在床上披著被子,跟個過冬的小松鼠似的。
「好吃嗎?」陸傾淮開口問道,側身坐到床榻的邊緣。
「挺……挺好吃的。」阿矜應聲。
「朕也想嘗嘗。」陸傾淮說這話時,眼睛是盯著阿矜的,看不出什麼情緒,依舊一副淡漠的模樣。
阿矜未細想,聽見陸傾淮如此說,自然地伸手過去夾了一塊酸杏幹餵給陸傾淮。
接著,她便瞧見陸傾淮的臉色有些怪,眉頭也輕皺在了一塊。
「陛下。」阿矜有些擔心,叫了陸傾淮一聲。
陸傾淮未應聲,徑直站起身往書桌那邊走,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大口。
阿矜隨即想到了什麼,將嘴裡的金桔嚼了嚼吞下去,也夾了一塊酸杏幹嘗了嘗。
嘶!好酸!
咬下去的時候,阿矜瞬間就被酸到了,感覺牙都要酸掉了。她方才未嘗過,也不知道這杏幹會這麼酸!突然想到方才陸傾淮的神情,莫名覺得有些好笑。隨即又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不悅,有些忐忑地觀察著陸傾淮的動作。
陸傾淮用了茶之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接著便又坐下看摺子了。
阿矜又夾了一顆蜜葡萄吃,甜膩的味道瞬間將方才酸澀的味道衝散了。她才喝了粥,又喝了一大碗的藥,吃了幾顆蜜餞就沒了興致。陸傾淮在看摺子,她又不敢發出聲響,躺了許久也是不想躺了,怔怔地盯著蜜餞出神,感覺有些無趣。
陸傾淮手上雖拿著摺子,可心思,卻一直在阿矜的身上,方才吃了酸杏口中還有些澀。見阿矜盯著蜜餞發怔,繼而開口道:「若是覺得無趣,出去走動走動也好。」
「是。」阿矜應聲,心裡有些高興,輕手輕腳地穿戴好,端著蜜餞便退出去了。
外頭雪還未停,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了,不過雪倒是不大。阿矜才退出去,就感到了一陣寒涼。
唐祝見阿矜出來,有幾分驚詫,阿矜朝唐祝福了福身子,接著便往小廚房去。
「阿矜姐姐!」宛音正在小廚房忙活,看見阿矜過來,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開口問道,「姐姐你不是在廂房嗎?怎麼過來了?」
「躺瞭如此久,在廂房裡悶,出來走動走動。」阿矜應聲,將手上的蜜餞放到臺子上,看見酸杏幹,就想到陸傾淮方才有些失態的模樣。
阿矜可從未見過陸傾淮如此模樣,甫一見到,還有些不習慣。
「明日再祈福一日就要回宮了,也不知道如此大雪,能不能回去?」宛音一邊收拾著手上的茶盞bbzl ,一邊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自言自語道。
「對了,姐姐,今早我聽他們嚼舌根,說昨兒夜裡,右驍衛連夜去了徐鏡廷的府邸抄了家。早前就聽聞徐大人的嫡女徐雅楠相貌端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聽聞要被充為營/妓,寧死不從,生生撞向侍衛的刀刃,自盡了。」
宛音說到這,感慨了一句:「不管是奴婢,還是官家小姐,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若她當真成了營/妓,連我們做奴婢的還不如呢。」
阿矜聽見宛音這話,就想到了昨夜裡的情形,心情莫名有些沉重起來。
宛音見阿矜呆呆的,連聲道:「是奴婢的錯,惹得姐姐心情不好了!」
「無事。」阿矜應道,「你接著弄吧,我出去轉轉。」
「好。」宛音應聲。
阿矜從小廚房的門頭拿了一把傘便出去了,山上下了雪甚是靜謐,遠處的山上樹葉還未全落,雪積在綠色的葉子上,很漂亮。
昨夜裡的場景和宛音的話一直縈繞在腦子裡,阿矜不禁嘆了一口氣。即便知道皇宮危險,陸傾淮危險又能如何,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