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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已經申時一刻了,姐姐你睡了好久呢。」宛音應聲。
「陛下呢?」
「去大雄寶殿祈福去了,畢竟事關國祚。」宛音怕阿矜吃心,還解釋了一句。
聽見陸傾淮不在,阿矜鬆了一口氣,他不在,她也能稍微自在一些。
「昨日,太醫是如何說的?」阿矜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她只是來癸水了而已,還勞動了隨行的太醫,這事,若是傳出去,還真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說到這個,宛音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奴婢昨日,未進廂房,並不清楚。」
「對了,姐姐既醒了,先用些粥吧,剛熱好的粥,粥喝完了好喝藥,不傷胃。」
「太醫還開了方子?」阿矜聽見藥,有些奇怪地問道,不就癸水而已,還需要用藥?
「嗯,唐公公吩咐的。」宛音應聲。
阿矜也知道宛音知道的不多,也就沒再開口問了。
粥是白粥,配了些酸辣爽口的小菜,很好吃,阿矜一口氣喝了兩碗,覺得甚飽。
「藥大抵是快煎好了,奴婢去瞧瞧。」宛音見阿矜粥吃好了,開口道。
阿矜伸手拉住宛音,有幾分撒嬌道:「好飽,過會兒再去拿吧,現下拿了我也喝不下。」
彼時陸傾淮正巧祭祀祈福回來,還未進門,便依稀聽見阿矜說這話,腳步頓了頓。
她好似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用這種語氣說過話,他能聽得出來,阿矜的語氣同之前的都不一樣,自在隨性,還有幾分女兒家的嬌憨。
唐祝見陸傾淮停在原地,掃了一眼,見他的手正摩挲著腰間的玄色龍紋香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他抬步往裡走,唐祝極有眼力見地咳嗽了一聲。
阿矜和宛音聽見聲音,嚇了一跳,還未反應過來,陸傾淮已經走進來了。
宛音連忙跪下行禮道:「奴婢見過陛下。」
阿矜當即想掀開被子起身行禮,陸傾淮見狀開口道:「不必行禮bbzl 了,躺著吧。」
「是。」阿矜有些惴惴不安地應聲道。
「都下去吧。」陸傾淮接著道。
「是。」唐祝和宛音他們應聲退下。
他們退下之後,廂房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阿矜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敢看陸傾淮。
過了半晌,就聽見一陣腳步聲,阿矜眼皮微抬,陸傾淮已經坐到榻邊了。他的身上還帶著一絲外頭的寒氣,涼意侵襲,阿矜只穿著裡衣,這會兒又未蓋被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可還覺得哪裡不適?」
陸傾淮一開口,阿矜一怔,搖了搖頭。怎麼感覺,睡了一日醒來,陸傾淮的語氣都變了。
「過一會兒便將藥用了吧。」陸傾淮接著道,「給你調理用的。」
「是。」阿矜應聲。
「朕,不會對你怎麼樣,你也不必如此害怕。」
阿矜輕瞥了陸傾淮一眼,他身上依舊穿著玄色龍紋袞服,不過臉色看著有些不大好,眼底青了一些,看著像是未休息好的樣子。不過陸傾淮這喜怒無常的性子,即便他現下如此說,阿矜也有些不大相信。
陸傾淮伸手撫上阿矜的臉,輕輕地摩挲著,好一會兒,阿矜乖巧地任他摸著,就聽見陸傾淮接著問道:「可還要睡會兒?」
阿矜已經在床上躺得有些頭暈了,聽見陸傾淮這麼說,忙搖了搖頭。陸傾淮見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那便坐一會兒。」
「好。」阿矜應聲,看著陸傾淮站起身往書桌那邊去,拿起桌上的摺子看。
阿矜其實有些懵,她總覺得,陸傾淮同之前有些不大一樣了。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呆在床榻上過了好一會兒,聽見陸傾淮開口問道: